“夫子说了什么啊?夫子这么重视哥哥的吗?可是……”
陈文礼脸上有些不自在,打断她的话,“左不过课上的事……”
他注意到眼眶红红的窈窈,皱了皱眉询问道:“窈窈,你怎么了?眼睛怎这般红?”
窈窈现在情绪稳定下来了,闻言还感到有点困窘,她小脸红了红,冲陈文礼甜甜一笑,“文礼哥哥,我已经没事啦。”
眼见进来躲雨的学子越来越多,且外边雨势仍不见停歇,江伯麒往前走了一步护着窈窈,看向陈文礼,“文礼,我们且先回去吧,免得待会雨大,届时更不好走了。”
陈文礼沉吟片刻也应下了,因不是同路,出了茶馆,几人便自然而然地分成两拨人。
看着距离挨得有些近的陈文礼和王念薇,江伯麒不着痕迹地敛了敛眉,佯装随口道:“窈窈,那个姑娘是谁?可是和文萱妹妹同路?”
窈窈拿着江仲麟为了哄她给她买的糖葫芦,轻咬下半颗,含着甜甜的糖浆摇了摇头,“介系念薇姐姐,她系文萱姐姐的表亲……”
原是如此,江伯麒眉头舒展,点了点小姑娘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脸颊,“你和文萱妹妹相处得如何?”
窈窈不明所以,眨巴了大眼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和文萱姐姐很好呀!大哥,你怎么了?”
江伯麒想起方才陈文萱得意的眼神,摇了摇头,揉了一把小姑娘毛绒绒的小脑袋,拨弄了两下小铃铛,淡声道:“无事,随口问问罢。”
陈文萱以为自己哥哥受重视,殊不知是她哥哥因前段时间请假落下太多课程,兼之今早又请了假,所以夫子才会把他留下。
陈文萱到底是有些小气了,好在她是女子,迟早会嫁出去。
马车渐渐走远,茶馆内却依旧喧闹不止,唯有楼上包间觅得一丝清净。
追云再次走上前来,“主子,您该回去了,若不然洵大人就要来找您了。”
秦怀瑾微微颔,一身白衣清尘似仙。
“走罢。”
别院里,洵北果然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出门找主子了,好在追云这小子总算将主子带回来了。
“主子!”
秦怀瑾看了他一眼,径直走进屋里。
洵北并不是婆婆妈妈的性子,但今日却是忍不住了,他怨念地看了追云一眼,朝秦怀瑾苦口婆心道:“主子您也别怪属下逾矩,实在是您今日一天都不见回来,药也不吃,您说说您不吃药,这身子又怎会好?”
洵北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似的,操心这又操心那,一点也看不出从前威风凛凛的模样。
秦怀瑾却突然笑了笑,“洵北,我觉得如今的日子挺好的。”
明亮的烛光下,男人一袭白衫,眉眼疏淡,俊美的脸庞却变白了几分。
洵北心下叹了一口气,认同的点了点头,“这也是您拼命换来的,主子,属下去给您端药来。”
秦怀瑾捻动着指尖的佛珠微微颔,常人难以下咽苦涩难闻的药被端到他面前,他脸色不变,端起汤碗便喝了下去。
喝完他想拿出手帕擦嘴,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今日他已是将手帕给送了出去。
洵北奇怪地问他,“主子不是从不将贴身物品乱丢的吗?难道是不小心掉了?”
掉了?不,秦怀瑾摇了摇头。
是送给一只特别馋嘴的小猫了,他眉头舒展开来。
为了不再被楚觅嘲笑,窈窈对练箭一事十分上心,但碍于青莲书院和青山书院上学时间并不重合,因而她只能等下午哥哥们下学从书院回来后再去练射箭。
虽然能练射箭时间有些短,但她相信有二哥的教导,她定然会在射箭上有大大的进步。
而江仲麟也对自己极为有信心,相信只要经过自己教导,小妹定然能考第一名,然后狠狠地打楚觅的脸。
只是两兄妹刚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