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浅眉头皱了皱,苏依美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重男轻女吗?
以前没怀孕的时候一直盼着她怀孕,怎么现在怀孕了还挑起来了?叛逆在心里肆意疯长,她正准备回怼,就听陆薄深先不情愿了,“妈,儿子女儿不都是我的孩子?很重要吗?”
自己宝贝老婆怀了宝宝,而且还怀了两个,怪不得最近突然变得又能吃又能睡得,一定是受了很多苦,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喜欢。况且现在知道老婆怀的是双胞胎,陆薄深想想都觉得自己要笑晕,万一真的和别人家一样,生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宝宝,到时候给他们穿一模一样的衣服,领到大街上回头率那还不是杠杠的?
苏依美却不这么想,见自己儿子公开反驳自己,她有些气急败坏了,也不管还有没有外人在,拍着桌子大喊大叫,“怎么能不重要?我们陆家三代单传,万一她生两个女儿出来,你们还要不要再生?如果生不出儿子,我们陆家的家业以后难道要交到外姓人手里吗?”
“啪嗒”,陆薄星握在手里的筷子掉了下来,今晚上的晚餐她全程都想当一个透明,只是没想到突然听到妈妈这么,她有些受不了,原来在妈妈心里,根深蒂固的认为只有儿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抬起头盯着苏依美,心里五味杂陈。
可现在的陆家人哪里有人会注意到她的变化呢?根本就没人在乎她的感受,就连苏依美也觉得她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这些话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又有谁会理解她心里的苦楚呢?
老太太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先是笑着对李时安抱歉,“对不起呀李医生,老婆子的家事让你看笑话了。”,见李时安摆摆手笑的坦然,她转过头毫不客气的呵斥苏依美,“你今怎么回事,话阴阳怪气的没完没了?儿子怎么了?女儿又怎么了?你怎么比我这个老古董还迂腐?”
完剜了苏依美一眼,又安抚江浅浅,“孙媳妇,放宽心,有奶奶在,不怕的。阿深,时间不早了,早点带浅浅回去休息吧。”
“好的奶奶。”
听到老太太散了今的饭局,江浅浅松了一口气,这样的饭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了。陆薄深正准备起身,又想到什么,礼貌的问李时安,“李医生,我送您去陆氏旗下的酒店吧,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
“不用了,我这次来A市还有点私事要办,已经有住的地方了。”
李时安顺势站起身过来和老太太了再会,又朝着陆薄深点点头,见他准备出门,陆薄深拉起江浅浅赶紧跟上去。
一直走到院子里,李时安故意停下来等,江浅浅见机会到了,十分客气的和他打招呼,“李医生,我弟弟的事阿深应该给您过了吧?麻烦您专门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陆太太不必客气,医者仁心,况且我这次回来确实有私事要办,今不早了,明我先去看看你弟弟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治疗。”
江浅浅对李时安不由得又高看了一眼,她以为出来以后他多少会八卦一下刚才饭桌上的情况,但是他只字未提,这个人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李医生,在A市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今就先不叨扰了。”陆薄深和李时安客套过后,拉着江浅浅上了车,李时安也被车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见江浅浅一直不话,猜到她可能不开心,揽过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柔声安慰她,“别难过,妈那个人就是心直口快,不管儿子还是女儿我都一样喜欢,都是我的宝贝。”
但是怀里的人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种感动的涕泗横流,反而更是来了劲头,坐直了身子瞪着他,“我的宝宝,其他人喜不喜欢重要吗?真的是,你妈阴阳怪气我又不是一两了,看她是长辈我不想计较而已,别把姑奶奶逼急了心我去父留子。”
江浅浅刚刚靠在座位上不话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相反苏依美的话并没有影响到她,她只是在担心江江。以前李医生没回来的时候她还存有一丝幻想,幻想江江会被治好,现在李医生回来了,明就要帮江江会诊了,她反而有些不敢面对,万一真的治不好,该怎么办呀?
但她刚刚给陆薄深的却句句都是真心话,她的原生家庭本就不幸,最是知道不被爱的孩子活的会有多辛苦,所以别人怎么看的根本不重要,她的宝宝她一定要尽自己努力给她最好的。
去父留子?陆薄深感觉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她心里竟然有这种想法,而且还光明正大的告诉自己,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这样被一个姑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不要面子的吗?
打也不行,骂也不合适,想来想去,实在是气得急了,捧过旁边的脸,在那张倔强的嘴上狠狠亲了一口才觉得解气。
“你干什么?神经病吗?”江浅浅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一想到刚才吃饭苏依美不仅阴阳怪气自己,还自己的宝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自己的宝宝,那她就欺负她儿子。她哪里不知道怎么样会让陆薄深生气?她就故意的。
看到她擦嘴的动作,陆薄深又被气笑了,这是什么意思?嫌他脏吗?
“你又准备去父留子,又是擦嘴嫌我脏,难道是真的不想要我了?”陆薄深气的牙根痒痒,但又拿她没办法,只能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好确定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你妈欺负我的宝宝,嫌弃我的宝宝。我就欺负她儿子,嫌弃她儿子,我可不能让我的宝宝受一点委屈。”江浅浅一本正经的着闹脾气的话,陆薄深却宠溺的笑了,“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宝宝,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江浅浅想到五年的种种,虽然他现在变了许多,但爱这个东西可以立马生出来,也就可以立马消灭,她并不打算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直言不讳的道,“不不不,你不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