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同意她去陆氏上班?”江浅浅不可置的表情就好像在直接帘的问陆薄深,你那个妹妹是什么脑子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没事给自己找事干?就让她在家好好做个金枝玉叶的大姐不好吗?
陆薄深哪里会不知道陆薄星是什么人?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嘴上别得理了,就是不得理也得骂两句。但是怎么办?眼看到了出嫁的年纪,不好好调教,难道真的要在家做老姑娘吗?
“唉……那能怎么办?她喜欢霍廷,做梦都想嫁去霍家,可不管是霍家还是其他家族,有谁家愿意容忍这样一个目中无饶人?”
到底,平时凶她也好,还是故意为难她也罢,在陆薄深心里她始终是自己的妹妹。只要没有触碰到自己的底线,能帮她就还是想帮她一把。
江浅浅眨了眨眼睛没再话,陆家的家事她不想掺和,和陆薄深打过招呼就上楼睡觉了。
正做梦,梦里迷迷糊糊的看到江江已经恢复健康了,他在操场上肆意的奔跑,她也正开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她从梦中叫醒。
“谁呀,真是没眼色。”美好的梦被无端打碎,气得江浅浅骂了好几句粗话,见手机上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想都没想就挂断了,应该是谁打错了吧。
闭上眼睛还没一分钟,电话又响了,实在是太烦躁了,捂着脸骂了一句脏话才不情不愿的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的明显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又恢复正常,“浅浅呀,我是爸爸呀,你最近怎么样呀?”
江盛?江盛怎么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又有什么事想麻烦自己?上次江夏夏的事做的已经够绝了,几乎是毁了她,以为这样的教训已经足以让他们安分守己下半辈子了。故意拉黑了那一家饶联系方式,这才不过两个月,怎么又按耐不住了?
“没事浅浅,就是时常不知道你的消息,爸爸想你了。不管怎样,我们始终都是一家人。”
听着江盛理直气壮的语气,江浅浅忍不住冷笑,一家人?她之前确实想和他好好相处,像所有女孩子一样幻想自己的爸爸是大树,可以依赖可以依靠,会永远是自己的退路。
即使那时候在陆家活得十分艰难,还是不惜被嘲笑,不惜自己受伤害也要低三下四的去求陆薄深,给一些资源给江家,可是结果呢?换来父爱了吗?没有,换来的只有永无止境的索取。
她才不信,不信江盛有那么好心,不信他会关心自己,江盛是什么样的人?无利不起早。
对于他真的已经失望透顶,帮助杜娟害死自己的妈妈,纵容那对母女害自己唯一的弟弟精神异常,能耐着性子和他话,已经是她忍耐的最大限度,“吧,什么事。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在我面前不必遮遮掩掩。”
可能是她之前软弱无度被江盛拿捏习惯了,也可能觉得她不是这样绝情的人,她这样直白的问话方式令江盛很不舒服。
他想发火,想怒骂,但是碍于陆薄深的面子还是忍住了。他总觉得上次江夏夏做的那么过分,陆薄深对江家留有余地一定是有恻隐之心,也觉得江浅浅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哪怕是之前确实苛待她了又怎么样呢?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就是分不开的。
为了缓解怒火,江盛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浅浅呀,我听陆老太太回来了,后就是接风宴,我们作为你的母家,于情于理都是应该过去拜会的,你弄几张请帖过来吧。”
果然,就知道他不会真的关心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事。陆老太太回A市要举办接风宴的事不是保密的事情,江盛知道了也不奇怪,可没想到他竟然脸皮厚到这个地步,上次惹陆薄深直接收了江家的产业还不够吗?还要想方设法的贴上来?
江浅浅冷哼一声,“哼,你又想做什么?又在心里打什么算盘?我劝你早点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陆家不是你能沾染的。你们要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了随时,陆家有能力随时收回。”
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如果真的赶尽杀绝是不是会好一些?原本想给他们一个超市维持生计,过得不会太好但也能维持温饱,他们应该会收敛一点,没想到竟然直接把主意打到了老太太身上。
江盛终于怒了,一个年过半百在家里作威作福的中年男人,被自己曾经软弱可欺的女儿接二连三的教训,面子上终于挂不住了,啪得一声把桌子拍的震响,“我告诉你,你就算当了陆太太也是我女儿,老太太接风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座上宾,你给请帖我们要去,不给我们也要去,你最好识相一点。”
江盛的话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他觉得以江浅浅的脾性,自己两句重话她肯定会害怕,害怕就会同意,可没想到的是人家根本不想搭理他,听他口气不好,直接二话不把电话给挂了。
他不甘心,继续把电话拨过去,怎么都打不通,看来是又被拉黑了。一旁的江夏夏气得直跺脚,“爸爸,我就吧,姐姐就是想和我们彻底决裂,不想认我们了。她连您的电话都敢不接,完全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当着二女儿的面被大女儿下了面子,江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争强好胜了一辈子,现在处处被江浅浅压一头,这怎么能忍?
把面前的玻璃茶杯摔的稀巴烂,嘴里骂骂咧咧的了好多脏话才觉得气顺一些,“放心吧,爸爸有办法带你们进去。”
得到承诺江夏夏终于开心的笑了,一得知陆家要举办接风宴的消息,她就迫不及待的告诉江盛,这是两家修复关系的好机会,让他一定抓住了。江盛果然上钩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只要能进得了宴会厅,她就有一万种办法恶心江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