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打开,入眼就是一间值班室,由于整个平层除了辉夜姬的核心设备外都属于上杉家,所以值班室的面积很大。
上杉越躺在沙发上,对面电视里面传来整蛊节目的声音,这种节目演员完全没人权,有时候导演组不惜动用上百名群演来整蛊一个人,平时高冷或优雅的艺人完全失去包袱能给观众带来巨大的反差。
隔着落地玻璃见门口的夏格,上杉越紧绷的肌肉慢慢松缓。
“臭小子,滚进来。”
夏格撇撇嘴推开玻璃门,岳父就是有对女婿颐指气使的底气,换作哪怕黑王这么说话,他也高低给对方两个嘴巴,能不能跑另说,大不了一个滑铲撑死祂。
“有事就说,我等着回去热炕头呢。”
“哦,不耽误,那个……现在政策不错,新闻上说人口老龄化问题蛮严重的,你你们是不是……努努力?”上杉越坐直身子斟酌着说道。
夏格脸色一黑,“我今年十七。”
“十七好啊,肾水旺,活性强。”
“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算了,你自己安排吧。”上杉越说完躺了回去,夏格在他眼里又恢复碍眼的模样了。
“您一个月后准备当大家长,我的威望不够,等过两三年你再传给我。”夏格恬不知耻地说。
“嗯。”上杉越现在懒得搭理某人,既然夏格提前回来,那就说明想要的东西拿到了,一些事也差不多没了悬念,他本身对那个位子没兴趣,否然当初也不会离开。
夏格转身离开,他占据着青铜与火之王的王座,因此这段时间一直在被动消化序列8:篡位者的超凡仪式,而蛇歧八家的大家长毋庸置疑的尊贵,再把他干掉差不多就能彻底结束这一阶段。
走廊尽头的房间有一扇合金大门,夏格通过指纹认证后又输入了密码。
坐北朝南的布局让清晨的阳光无拘无束地洒进来,房间宽敞明亮,淡色的木地板缓和了合金大门的冰冷,蛇歧八家下意识地把这个平层建成关押怪物的牢房,但某人一直在竭力破坏这一点。
软绵绵的大沙发横在客厅,这种沙发根本不能用来待客,它最大的作用就是为主人提供舒适。
沙发上,扎了一个高马尾的女孩曲着腿艰难地在剪脚趾甲,她穿着宽松的牛仔裤和黑色卫衣,平日里用来写字的小纸板被垫在脚下接碎屑,此时她惊愕地抬头,嘴里还叼着海南的椰子卷。
“我说过,无论剪指甲,还是掏耳朵都不建议吃东西。”夏格沉默了一下道。
可能这就是不提前通知的坏处,喜悦总是慢尴尬一步。
“夏格!”绘梨衣惊喜地喊,椰子卷并不影响她说话。
“别装了,咱们家没有地缝,你可以拿那个熊猫抱枕凑和一下。”夏格走过去躺进沙发里,这个沙发是他挑的,颇合他的心意。
绘梨衣一口咬下零食,把头埋进夏格怀里。
“最近怎么样。”夏格笑着问道。
“正常。”
“作业?”
“没做。”
“刚醒?”
“没睡。”
“你敢不敢把头抬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