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电视机。”
客厅的沙发上,夏格的身影渐渐凝实,他又回到了原本出发的地方。
窗外时至傍晚,暗朦朦的一片,天边还剩一缕余晖栈留不去,平添了许多寂寥。
好在室内比较温馨,明亮的灯光打在暖色调的壁纸上让空气都仿佛变得慵懒,木地板为了不受潮起泡,当初还是某人亲手打的腊。
液晶屏电视后的墙壁上是一副大相框,红色的底子衬着两张大头照,唯一遗憾的就是影楼用的高光让两人白皙的皮肤失去了原本的自然。
茶几上日历已经被翻过,日子距离开的时候过去了一天多,零食袋子散落在边边角角。
今日宜婚丧嫁娶,赴任出行。
可是夏格冷汗都要出来了,他僵硬地举起手,太阳穴被一柄玩具小水枪抵住。
电视机演着不知名的综艺节目,耳边传来薯片咔吃咔吃被咀嚼的声音,此时绘梨衣就坐在他身边。
“你赌一下我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绘梨衣的声音软软糯糯,血统稳定之后说话已经不是问题,只不过因为不熟练的缘故显得有些稚嫩。
更兴奋了是怎么回事……夏格讪笑道:“我赌你舍不得杀我。”
有没有子弹不重要,枪的材质也不重要,某些时刻,问题的答案都是错误的,只有另辟蹊径才能保住狗命。
“行吧,我也不问,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绘梨衣淡淡道,她不会告诉某人自己昨天兴奋的追了一整晚剧,家庭地位的优势来之不易,她不可能轻易拱手相让。
这家伙的安全她从不担心,玩象棋领先两副车马炮还要把子都吃光才将军的人能出什么问题。
夏格扑进绘梨衣怀里,用脸来回摩挲,小声叭叭道:“老婆大人,在下何德何能可以娶到你这样贤惠的妻子啊,你就是传说中的田螺姑娘吗?我就是老婆大人的头号舔狗。”
尊严?睡沙发就有尊严了?
绘梨衣勉强压下嘴角得意忘形的笑容,酷酷地说道:“起开,死鬼,今天晚上你表现了,本小姐要在上面。”
赢麻了……夏格不情不愿的起身,便宜还没占够,有些意犹未尽。
“明天出去旅游怎么样,咱们自己开车。”
绘梨衣眨了眨眼睛,怎么突然就正经起来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接下来某些事就应该顺理成章,她还没试过在客厅是什么感觉。
“好啊,那去哪?”她问道,以往都是在东京周边转转,最远也不过是去千叶县海。
“去札幌玩雪吧,都快到年底了,那边应该有烟花大会。”
“也行。”绘梨衣思索了一会回答。
“哎!你干嘛!”她突然惊呼道。
……
翌日清晨,卧室里,夏格睁开眼睛了床头柜上的闹钟,现在是早上五点五十九分。
他脸色一黑,因为定的响铃时间是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