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调查了,当你回来之后,书院里的某些人心里就虚了。”
“传递消息这种事,在白鹿书院是没有秘密可言的,稍加调查,就能将每一个人最近的出入记录查的清清楚楚。”
“信鸽往来,在白鹿书院内部可以,但在书院之外就不行了。”
“那些细作心里也清楚这些事,预计近几日,他们便会想办法离开书院。”
“或许这会儿就已经开始准备。”
“可能,也不会是法堂的人,当初和你一同接受法堂调查的人,还有不少呢。”
宇文君沉思道:“如此,我就可以在书院之外守株待兔了。”
顾雍言道:“扶摇来过书院,并且与我见过面,她也说出了你与玉溪镇那位的关系。”
宇文君在顾雍这里从一开始就没有秘密可言,他也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 好奇问道:“您为何帮我?”
顾雍怪笑道:“也不是帮你,只是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这人唯恐天下不乱。”
宇文君:“……”
“谢谢。”
顾雍继续说道:“你需要一个帮手,车水巷子里的张本初还未成气候,不能给你打下手,以后有什么事,吩咐黑狮子就行了,他听得懂人话,也能做到人做不到的事情,也会诸多神通。”
宇文君会心一笑道:“看来不带它出去玩都不行了。”
“只是这样一来,我欠您的就很多了,事实上我自己心里一直都是不好意思的。”
顾雍乐呵一笑道:“无所谓的,相遇即是缘分,况且你也给我背了很多黑锅,我的黑锅总要有一个继承者才行。”
“我收你做徒弟,也只是想要你给我背黑锅,日后让你做一个让很多大人物都觉得不舒服的人,我便心满意足了。”
“这个世界有许多恶心的事情,也有许多恶心的人,我上了年纪,诸多事情也不想亲力亲为,便交给你去做。”
“恰好你现在所做之事,和我当初的所做之事性质都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不一样。”
“我们是师徒啊。”
师徒不仅仅要传功授业,可能某些时候更是一种意志精神的传承,比较之下后者才是真正难能可贵的。
宇文君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顾雍不爽问道:“我都这么说了,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宇文君言道:“我没想过杀人解决问题,更没想过杀很多人。”
顾雍不屑一笑道:“杀人是可以解决任何问题的,护院统领怀疑你,你便杀了护院统领,细作刺探你,你便杀了细作。”
“朝中大臣怀疑你,你也可以杀了朝中大臣。”
“只要你有杀人的能力,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宇文君古怪应道:“前辈一直都是这么野蛮吗?”
顾雍潇洒笑道:“那不然呢。”
宇文君再一次无话可说,顾雍此言更像是一个年轻人说出来的话,和顾雍的年纪一点都不符合。
但他心里是感恩顾雍的,遇到这么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因为他日后也会取很多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