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婕正眉目盈盈地欣赏着薛冰打球的英姿,见阮馨眼泪汪汪地冲出电梯间,冲向楼梯口,急忙追上去:“怎么了?王健和arron又欺负你了?“
阮馨再也忍不住,将“陪饭”、“栽赃”“背黑锅”的事情统统告知申婕,一边说着,就泪如雨下,申婕愤愤然递给阮馨一张面巾纸,道:“真不要脸,这些人想做什么?不过——”
阮馨哽咽道:“不过什么?”
申婕道:“不过,薛冰已把你调到他们组,从下星期开始,你就是我们的拍档了。”
“是吗?”阮馨无谓地道。
正说着,见薛冰推开楼梯口的门进来:“怎么了?”
阮馨站起身来,郑重地道:“谢谢你帮我一马,可是,我真的受不了这里的一切,等不到你亲自教我了。”
薛冰面无表情地道:“那你去跟脏老师说把。”
申婕宠溺地拍他结实如石头的胳膊:“那不是脏,是臧!”
薛冰不屑地道:“操,都他妈的够脏!”
阮馨勉强笑笑,冲出楼梯口,就去找那七十多岁的臧老师,此时,那老头子正端坐在茶几的茶盘前悠然地玩着茶道,慢条斯理地嘬着紫砂小盅里香气四溢的铁观音。
“臧老师,我来辞职。”阮馨强颜欢笑。
那臧老师急忙将她让进董事长室。
董事长室千年万年的无人,那兢兢业业的三十五六岁董事长致力于不顾一切的找项目,以至于这里成了最安全的聊天谈话室。
“怎么了?馨馨?”一脸菊花褶子的老人家满眼关切。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都告诉我把,可怜的孩子,受苦了。”老爷子“悲悯”地道。
泪雨,就像开了闸的大坝水,再也没了阻塞,千里如泄。
阮馨刚要说话,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她双腿不停地发抖,手脚冰凉,像是要把这辈子的冤情都哭出来似的。
哭着哭着,却被一个充斥着老年人体臭的怀抱结结实实地拥住了。
“孩子,怎么了?别哭别哭?”
气势多岁的老人家笑得一脸皱褶绽放成菊:“我借给你一个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
老年人特有的腐朽气味越来越近。那是陈年的梨花木埋在地底下的味道,浓郁,扑面而来,阮馨喉咙里一阵翻滚。
她想一脚踩碎这老淫棍的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