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身后情形的谢芸香,转过身来,看到那个衍月阁弟子,嘴角泛起一抹赞赏的笑意,随后又提剑砍翻了一个碍事的药尸人。
药尸人痛呼的咆哮声,震得溶洞内石壁上的水珠簌簌落下,他们的眼睛闪烁着森冷幽暗的绿芒,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他们的动作异常迅猛,每一次的挥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令人心悸。
那些被他们砍掉头颅的药尸人,并没有真正的倒下,它们正在以诡异的方式,迅的朝着那些无头的尸身飞去。
江墨胤手持千机扇,身形灵活地在药尸人中穿梭,他每挥动一次扇子,都会有数道寒光闪过,带走一个个药尸人的头颅,可当他现那些掉到地上的头颅,正在以诡异的方式朝着那些无头尸身飞去的时候,他的心中大骇,向着众人呼喝道:“别让那些头颅,接近尸身。”
谢芸香也看到了此景,眉头紧皱,大脑在此刻快的思索着什么,她想起那黑袍人消失的那一刻前,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黑袍内飞出,进入到这些药尸人的头颅之中,消失不见。
她又想起在苍蓝星上看《生化危机》时,那些丧尸的脑子结构,立刻对着众人大喊道:“快,快快刺他们神庭、印堂、强间、玉枕、四神这八穴,不管使剑刺向这八穴的那一个,都一定要刺透了,要不然它们还会死灰复燃。”
谢芸香说着,将青鸾剑祭到面前,这一刻,没有那一篇剑意文,都能比的上,那三篇,可使她使出这剑意盎然的万剑归宗的招式。
她掐动剑诀,口中诵念出:“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
此诗一出口,江天一色之景,宛如一幅色彩艳丽的水墨画卷,在谢芸香背后徐徐展开。
那轮硕大的月亮,仿佛是从远古的天空穿越而来,像一颗耀眼的明珠,静静悬挂在天际,洒下柔和而明亮的光辉。
月亮的光照之下,江水波光粼粼,犹如万千碎银洒落,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看到异景之现的月有容,连忙跑到谢芸香的身边,调动真炁,飞身和谢芸香同等的高度,辅助谢芸香施展开太阴剑诀,抵挡着那些想要攻击谢芸香的药尸人。
谢芸香感激的看了一样,她知道为什么月有容会跑到她身边,只因她施展的招式也是要依赖太阴之力,有月有容的辅助,她如虎添翼。
此时,她剑诀再变,口中继续诵念:“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生!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两篇同写金戈之音的诗文剑意一出,谢芸香身后的江水瞬间沸腾,每一个水滴都从江面上跃出化成一柄柄极细的飞剑,在谢芸香的身后一排排的展开。
看到此景的众人,当即势气大涨,手下的剑招也变的狠辣,招招都朝着那药尸人的几处穴位要害攻去。
他们希望自己的攻击能为谢芸香减缓压力,让她更加放心的施展此种费真炁的大招。
此刻,谢芸香并没有将剑招扔出去,而是再一次的变换手诀,悬在空中继续吟诵着:“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琵琶之音炸现在这幽暗的溶洞之中,那声音变成一柄柄气刃,钻进那一柄柄水质飞剑之中,使得那一柄柄飞剑出金属的啸音。
震的整个溶洞,似进入了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上,震撼的人心,无以复加。
此时,谢芸香掐完最后一个剑诀,大喝一声,‘去’。
立时,万把水飞剑就朝着药尸人飞扑而去,一柄柄的射进药尸人的头颅当中,搅动那药尸人的脑浆从七窍中流出,伴随着药尸人墨绿色的血液布满了溶洞的地面,显得溶洞此刻更加恐怖而诡异。
躲在阴影之中的黑袍人,看到此景,气的暴跳如雷,他的双眼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掌拍在身旁的钟乳石柱之上,仿佛要将那无形的怒火化为实质。
溶洞内,水飞剑的轰鸣声与药尸人的惨叫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交响乐。
黑袍人的身影在阴影中颤抖,他看着那墨绿色的血液染的满地都是,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一声咆哮的怒吼,“你们这些混蛋!”
诉说着此刻他的心情,那脸上扭曲的神情,仿佛要将这一片空间撕裂。
突然,一个小‘铃铛’滚到他的脚边,他看着那铃铛化成黑烟钻进他手里的铃铛中,他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细语道:“这可是你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