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香没接月有容的话,她只是在思考着,尸阴宗的人为什么要肢解一个人,连他的灵魂一起给肢解了,他到底有什么秘密怕被人知道。
现如今,最关键的还是死者到底是何人,于是她朝着月有容问道:“那你可知这死者是何人?”
“只是有了初步的的推断,但还需包大人配合将魂魄从尸身内解救出来。”
月有容没有正面回答谢芸香的话,只是给她了一个有推断的话语。
无奈,谢芸香只好,拿出先前包拯给她的那个玉质判官笔,从月有容那摆放的一塔符纸中抽了一张空白的符纸,平整的放在面前,将笔头蘸满了朱砂墨,静气凝神,沉心运笔,一气呵成,画出了请神符咒。
之后,以自身的血液为引,甩在符箓上,口中念念有词:
“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金鸟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辉似车轮;南辰北斗满天照,阴阳二气闹纷纷;十殿阎罗开中门,击鼓鸣冤请青天;千里路途香伸请,飞云走马降来临;
拜请五殿阎罗天子文曲上仙包拯包青天尊驾!”
谢芸香的声音在静谧的验尸房内,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空间,直达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当咒语出口的一刹那,整个验尸房的蜡烛、夜明珠、还有谢芸香弄出来的竹瓦灯,一时间全都忽明忽暗。
刹那间一尊明黄色高大的虚像出现在验尸房的空地处,神情威严庄重,以一副审视的眼光打量这一众人等,将所有的人情绪尽收眼底,当他目光落在人群中的谢芸香身上时,包拯的虚像慢慢由虚转实,最后成了真真切切的本尊降临,那脸上严肃而又公正的形象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敬畏。
包拯的声音深沉而有力,问道:“芸丫头,这次所为何事?”
谢芸香沉思了一番道:“包大人,学生这次请您来,是为了这具碎尸,吾初步推断,此人死于一个极其残忍的凶手手里,吾推断凶手是一个力大无穷,会使快刀,会毒,会拳脚、掌法等近身功夫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这是目前为止,吾掌握的线索,但这位,衍月阁刑月堂的人,她所掌握的线索要比吾多,因此由她给您说明目前的情况。”
包拯静静地听完谢芸香的话,沉思了一番,目光渐渐变得深沉,以目前他掌握的信息来看,谢丫头找他,怕是所要面对的人,是极其麻烦的人,她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才能完成,于是,包拯面容凝重地朝着月有容望去,并说道:“把你所知的告诉本君。”
“包公,根据吾在尸体上的详察,在被害者尸体上现了一些特殊痕迹,此痕迹疑似东芒泊洲南疆湘西尸阴宗之人所为,因此,吾推断死者是因某种原因,死于尸阴宗之手,而其魂魄也被凶手碎裂。”
月有容一边说着,一边将缝合好的尸体,某个处于解剖状态,没有缝合的部位给包拯看,让包拯明白其痕迹,不是一般的正常性,并抬头问道:“不知您可派勾魂使者,勾取过死者的魂魄吗?”
包拯沉思着月有容所说的事,他在想生死簿记录都是判官,勾魂是黑白无常二人,得召这三人前来询问清楚,于是,包拯直接开启空间传唤门道:“阴阳分两界,酆都在其中,吾召判官勾魂至,查死者阴魂处。”
包拯传唤刚出口,正在地府公干的判官,就接到包拯传过去的信息,直接翻了生死簿查寻,现包拯身旁的那具死尸,没有灵魂登记在册,于是回道:“回君上,此尸的魂魄不在地府,也不再混阴之地。”
判官刚查完,黑白无常二差,直接来到包拯身边,施展锁魂术去追查,没想到阴气锁链直接在尸体上徘徊不去,他们二差,几次施展,都是如此,因此说道:“回君上,卑职用锁魂术去追查,现此尸体的魂魄就在此地。”
这下谢芸香对衍月阁的本事,有了几分信服,也有了几分佩服,仅仅靠尸体上的蛛丝马迹就推断出凶手的身份以及行凶者的手段。
‘凶手是知道了,但死者是谁,还没有下定结论,这里面到底又什么事,谁也不知,刚衍月阁的人说她对死者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测,还要我请包拯过来,请魂,看样子是需要包拯这位阎君的权柄配合将尸体内的魂魄释放出来。’
谢芸香想到此处,便对着包拯行了一礼,说道:“包大人,既然魂魄在此处,月玉主刚才也说魂魄因为邪恶的碎魂术,被困在尸体内不得解脱,那不知大人可有什么办法?”
包拯沉吟了一番,说道:“办法是有,但有违天条律令,丫头你可知,本君为何从十殿之被调到五殿任职?”
包拯这番话,谢芸香如何不知,盖因包拯心善,对冤死者从来都是慈悲为怀,地府伸冤之后,放其还阳,要不是因为凡间信仰之力的庞大,包拯就要被褫夺了阎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