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砚没有转开视线,也没有言语,可她已回答了。
本也没什么可说。
符柏楠猛地放开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屋,甩上门时声音极大。
屋中静下来。
白隐砚在原地站了许时,忽然不知所谓地在屋中转了一圈,抱着自己,蹲下了。
窗外风轻云暖,万物生发。
符柏楠彻夜未归。
厂里宫里没人知晓他去了哪儿,许世修发觉他四处无踪时,策马找了一夜,第二日正午才被叫回去。
他着急忙慌地撞开厂门,抬眼便见符柏楠坐在案后处理厂务。
“主——”
“不必说了。”符柏楠打断他。“带他去洗个澡,睡一觉,今日不要当值了。”
许世修瘫跪在地上,半晌才反应过来,缓缓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谢主父。”
“去罢。”
符十三将他搀出屋外。
许世修奔了六个时辰的马,四处寻人,没有间歇,也没有更衣,身上血腥味混着骚味。
十三把他往肩上使劲儿扛了扛,道:“没怎么骑过马吧。”
许世修微点头。
“怪不得弄成这样。”
十三玩笑着拍了下他的后腰,许世修疼得打了个冷战。
“九哥心粗,估计没跟你说过,咱要是骑马出门儿,身上最起码备着两套换用的衣裳。”十三笑道,“咱们这号儿人,骑上一个时辰亵裤就不能穿了。”
许世修低道:“记住了。”
十三叹道:“要是今儿主父还未归,你怎么办?”
许世修声音低弱:“找。”
十三嘬了嘬牙:“得,兄弟,都是一家锅里吃饭的,我服你人性。”他嬉皮笑脸道:“哎我说,你昨晚上都上哪去找了?城西那边去了没?”
“……”
许世修没有动静。
十三偏头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