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猫身瘦长,所以化的人形也这般细瘦。
那处极为紧凑。
药杵沾了药油,还是颇为阻塞。
紫阳只能往里头塞短短一截后,便取出来,重复沾油。
这时候,臻臻额上和手腕处,那股止痛的凉意将将过去。
消肿的火热功效方生出。
那处伤痕又沾了极寒的凉意。
她夹在中间,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被火烤,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冰窟里。
这样折磨,头脑应是迷糊。
偏偏那处的冰凉,叫她感知又格外清晰。
紫阳体谅她,还特意把动作放到了极慢。
药杵缓缓推进。
撑开每一道褶皱。
摩擦每一道伤痕。
又退出去。
循环往复。
都说史家不幸诗家幸。
痛苦到最顶端,猫儿想起苏梦白教给她的一句诗。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苏梦白教了她好些天,她都没学会。
把苏梦白气得学狗叫。
这时候,她忽然就懂这诗是什么意思。
不是活生生撕裂的那么重,也不是蚊蚁虫咬那么轻。
看不到尽头。
不知道要痛到什么时候为止。
真真煎熬。
“喵——”实在觉得难熬,忍不住出低低猫叫。
紫阳听她叫,动作放得更缓。
碾成粉的药还没用上,药油先见了底。
煎熬又多了许多倍。
猫儿觉得难熬,紫阳又何尝不是呢?
小猫声声娇。
声声叫进他耳里,心底。
好听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