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跟人家攀攀同为淮西勋贵的交情,可
人家不在意,不需要呀。
常家手握必赢的牌,老老实实等着即可,完全没有必要搭理他们这些拖后腿的家伙。
没错,他李善长大明开国功臣第一人,因着当初的二百金提携了胡惟庸,如今成了个拖后腿的!
谁能想到,战场凶险都过来了,最后竟要折在朝堂争斗!
该死的胡惟庸,他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破烂玩意,竟敢招兵买马,意图造反!
他以为朱重八的皇位是和尚化缘化来的么?
李善长越想越气,苍老的面颊,暗黄里透着红。
李祺缩了缩脖子,边觑着老父的怒色,边低声嗫嚅道,“我怎么就没有个太子妃姐姐!”
瞧瞧人常茂又是去军营,又是得魏国公教导,再瞧瞧人常升想去游历就去游历。
常家兄弟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可不都是沾了太子妃姐姐的光。
李善长瞥眼儿子,半晌无语,他还在贬低娴儿。
娴儿要是有太子妃那本事,光凭“裹足之仇”,李家上下就一个也别想好过。
他得感谢娴儿是如今的娴儿,没那么多心计,也没那么大的气性,只要拿捏着她母亲,她就翻不了天。
想到此处,李善长再一次告诫道,“祺儿,日后切记谨言慎行,善待樊氏,善待公主。”
李家方可得一线生机。
李祺万般不情愿,可看着老父慎重的态度,只得点头。
李善长拍拍儿子的肩头,语重心长,“日后李家就交给你了。”
李祺心头渐渐升起疑惑,“爹,您怎么了?”
怎么话里话外,听着像是在交代后事?
李善长扯起笑,“没事,人老难免话多。”
李祺眨了眨眼,试图安慰,“您瞧那刘基比您年长,人还老当益壮,随同太子北迁,鞍前马后。”
他满脸的您还如此年轻,怎可轻易言老的不认同。
李善长:“。。。。。。”
谢谢,你怕不是要气死你爹。
刘伯温什么的,烦死了!
·
翌日,早朝结束。
韩国公李善长拖着垂垂老矣的身躯跪伏于乾清宫。
朱元璋瞧着殿中央的老伙计,脑海里缓缓打出个问号,他在说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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