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泓往榻上一屁股坐下,说:“那朕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能耐。这点儿事都做不了,那要他有何用?赶紧回家养老去吧。”
冯凭听到他说养老,心中就很不舒服。心想,别人并不老,你又有多年轻呢。
冯凭说:“拟诏制诰,出入参行,裁量官事,这都是他的专长,留在朝中正堪用,皇上何必非要让他去做河工的事情呢?”
拓拔泓冷哼一声,说:“你狡辩。”
冯凭说:“我如何狡辩了?”
拓拔泓说:“你根本就是不想让他走。”
冯凭说:“那皇上不也是成心要让他走吗?这事本就不妥,我不想让他走有哪里不对?”
拓拔泓心说:李益这段日子都没进宫,见都没见了,还非要留着,难道是想以后继续吗?
拓拔泓说:“朕就是不想看见他。”
冯凭说:“我不懂皇上这是为了什么。”
她抬着头,一脸不解,好像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解释。
“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拓拔泓站起来,原地走了几步,又转回头面对着她。她还是一脸疑惑。拓拔泓皱眉道:“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冯凭说:“我能假不知道吗?”
拓拔泓说:“你敢说你和他没有那样的关系,你没有做出对不起先帝的事?”
冯凭讶异说:“皇上这话是从哪听来的,这种话也能听得的吗?”
拓拔泓说:“你敢说没有?”
冯凭全没迟疑,一脸坦然说:“没有。”
“没有?”拓拔泓说,“你发誓。”
冯凭说:“没有。”
拓拔泓说:“要是你说假了呢?”
冯凭说:“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吧。”
拓拔泓气结。
冯凭说:“你要问,问我,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又何必问我呢?左右你只相信你自己便罢了,我说什么你都当我是在骗你,那你就不要问我了。”
拓拔泓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维护他?”
冯凭说:“皇上此举不妥,我只是建议皇上。”
这件事因为太后的阻止,还是没得成,不过李益很快就从好友的嘴中得知了。
“皇上想调你出京,太后未允。”
只是几个字,却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李益不敢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