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钟娄不知道,他一个“老板姐夫”叫出来,已经把章之之给卖掉了。
手机里传来易千择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老板”
周屿的女朋友王思雨是个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的,她高中那会儿正好流行打耳洞,一打打一排。
王思雨当时图新鲜也跟着在左耳上打了一圈,直到现在她也没让那些多余的耳洞愈合,亮闪闪的一排耳钉落在她健康的小麦色肤色上居然也毫不违和,甚至更添几分不羁的野性。
她在市郊开了个酒吧,生意还行,赚的钱刚好够她过得潇洒自由。
周屿有事没事也会带几个狐朋狗友来照顾照顾她的生意,比如现在。
王思雨安排酒保拎了一打啤酒扔在他们桌上,周屿流氓似地对她甩了个飞吻,她全当没见。
“请问先生还需要别的服务吗”她问。
“不用不用,小思雨你忙你的去吧,这边交给我。”周屿勾着笑,“不过要是一会儿我喝醉了,小思雨你可得对我负责哟”
王思雨白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人。
“又换人了”秦空淡淡地问。
“嗯哪。”周屿扬眉,“你是知道我的,生命不休花心不改。”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周屿的作风秦空是知道的,对此,他虽然不认同,但也不会去多加评判。
“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瘦了,是不是又三餐混乱了”周屿问。
秦空一个豪门世家土生土长的贵公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在哪儿养出的臭毛病,总喜欢三餐并作一餐吃,有时候甚至不吃。
周屿是见过他犯胃病进医院的样子的,苍白的脸一如既往的寡淡,好像躺病床的人不是他一样。
也就是这两年,整个人开始健康圆润了起来。
但现在好像又回去了。
“胖了不好。”秦空回他。
闻言,周屿一脸见鬼的样子,秦空,秦总裁,要减肥
周屿瞪着眼,见他垂眸拎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杯中的泡沫挨个破碎,很快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泡泡,他盯了半天,指尖轻点杯壁,不喝,也不开口。
安安静静地像只尊贵的黑猫。
会咬人的那种。
酒店包间里闪着晃眼的灯光,闪得人燥得慌,周屿起身关掉,然后凑到秦空身边一脸八卦,“你让我教你哄人是什么意思认真的”
秦空不说话,他就当是认真的了。
“og”周屿惊叹,“是谁我一定要去拜访拜访”
不怪周屿惊讶,要知道,秦空这家伙虽然总摆着张臭脸,但是并不能阻挡狂热的追求者。关键是这张脸太香了,从小到大闻风而来对他垂涎三尺的男男女女不知凡几,也没见他真动过凡心,寡人一个。
好几次有人为他当场大打出手,他每次都能淡定地从旁边经过,说一声“好丑。”
后来大家长大了成熟了,这种丢脸的事才不再发生,更多的是唇枪舌战。
听到他说哄人,周屿直觉不简单。
“难道你找到那个小女孩儿了”
秦空小时候被绑架过,跟他绑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女孩儿,要不是她,秦空恐怕没法从绑匪手中全须全尾地逃出来。但是他们从头到尾被遮着眼,一直到最后也没见对方的模样,秦空只记得她是个很开朗的人。
他后来一直在查,但是那个小女孩儿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他提小女孩儿,秦空手紧了紧又松开,说“不是,不找了。”
闻言,周屿先是惊讶,然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不欲多说什么,把话题拉回到“哄人”的主题上来,“要不,你先给我说说那姑娘”
秦空寡淡的脸上奇迹般地露出点笑来,周屿跟着他笑,只是这笑容里多了点别的意味。
“她是个很漂亮的人。”
漂亮,这是一个让周屿觉得不可思议的词,因为它是从漂亮的秦空嘴里说出来的。
她笑的时候很漂亮,生气的时候很漂亮,撒娇的时候很漂亮,脸红的时候很漂亮,哭的时候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