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也和温酒逃出工厂后,躲在一人高的杂草里大气不敢喘。
白九黎不知所踪,应该是直接回了社区医院。堂堂白家大小姐如此丑态,真真是让人唏嘘!
月色横空,漫天繁星闪烁。
温酒被江肆也半抱着,男人宽阔温热的胸腔内,心跳的极快。
温酒狐狸眸警惕的透过杂草缝隙看向正在搜寻他们的几个大汉。
江肆也黑眸却在沉沉看着她。
他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威肃又不苟言笑的。
唯独在看向温酒的时候,总是流露出不经意的温情。
搜寻的几个大汉没找到他们,纷纷调头往工厂的方向走。
温酒松了口气,这才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
她知道他在看她。
温酒使坏,狐狸眸一弯,猛然间回头,正好看到黑眸缱绻盯着她的江肆也。
两人视线对上,虫鸣入耳,温酒眼睫一颤。
江肆也垂眸,声音凌冽冰寒,“咱们该解决掉白九黎了。”
她今晚居然敢将温酒推出去当挡箭牌?
温酒透明面罩的狐狸眸一瞪,抬手拨开身旁的杂草,疑惑道:“为什么要提前?”
江肆也轻呵一声,高大的身形压迫感十足,他冷欲的面容上是让人胆寒的肃杀,他抬眼道:“因为她早就该死了。”
温酒一挑眉,戏谑道:“不心疼你的青梅竹马?”
江肆也低声嗯了一声,猝不及防俯身,轻声在她耳边道:“我只心疼你。”
言罢,他转身往社区医院方向走,独留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温酒。
深夜的风拂过,她只似真似假的听到了江肆也说得话,但又没那么真切。
他好像说,他只心疼她。
一个简简单单的只字,是温酒在二十几年的时间里都没听过的偏爱。
没人说过只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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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厂取到那些外国女人的血液样本后,温酒马不停蹄的凌晨给校长打了电话。
当时在临走前,校长说:“一切都以特效药的研制和温老师你的安全为重,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畅通,你有需要的任何仪器都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会在最短时间里安排人给你送过去。”
温酒这人毫不矫情,既然是要研制特效药,她就必定会物尽其用,争分夺秒的进行研究。
即便拿到了血液样本,完全搞清楚血液样本中的病毒类型也需要两到三天,听起来不多,但在h型急性流感变异毒株肆虐的如今,两到三天是真的会死很多人。
然而打了好几个,校长那边一个电话都没接。
社区医院检测室里,温酒眉峰微敛。校长可完全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他既然说了电话二十四小时畅通,就肯定能做到的。
她觉得蹊跷,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但如今最重要的是仪器设备。
温酒将电话打给了刚回特护病房的江肆也。她和江肆也一道回社区医院后就分道扬镳了。
他应当是回了特殊病房,温酒则直接进了检测室。
电话很快被接起,江肆也冷冽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沉入温酒心间,“喂?”
温酒早已经脱下防护服,此时栗色长柔顺铺散而下,精致的小脸国色天香,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