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在喝醉酒的时候说出这种话,程斯念吓住了。
“什么……咳!”
她一慌乱,被食物呛到,直接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咳到脸色涨红,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江易手忙脚乱赶紧递了纸巾和水给她。
“我,我……我喝多了,我乱说的。江总,对不起。”她呼吸急促,眼睛都不敢看他。
“乱说的?唉,真伤心。”江易故作失望叹了口气。
这下真的把程斯念唬住了。
呆呆地望着他,一颗心狂跳不止。
“我……我真的这么说?”
江易又被她逗笑了,真是不经吓。
“其实你说的是很喜欢在晟宇工作而已,喜欢老板只是顺带说的。”
是被他刻意问出来的。
程斯念知道自己被捉弄,窘得耳朵都红了,仍是局促地不敢看他,胡乱地捋着袖子。
江易又看见她小臂上那条疤了。
他脸色沉了下来,拉过她的手,柔声问道:“能跟我说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程斯念微颤了下,今晚在休息室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也没必要瞒着了。
“高考完那年暑假,季君衡去了程家……我自不量力,拿了剪刀,结果……反而把自己搞伤了。”
江易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后槽牙。
姓季的人渣,他果真是打轻了。
“然后呢,程裕两夫妇就无动于衷,什么都没做吗?”
程斯念苦笑一下,”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们安排了个饭局,让我亲自跟季君衡道歉,说我不该试图伤害他。”
江易闻言脸色铁青,眸中满是怒火。
好一会,他才沉声问道:“这道疤,肯定被很多人问过吧?”
每问一次,就要再揭一次伤疤。
程斯念被他眸中的心疼击中,嗓子瞬间像被什么哽住一样,“没关系,反正……也不想忘。”
江易又深吸口气,“那林秋兰又是谁?”
“就是睨之前在医院见到的,我叫她林姨的那个人。她是程家以前的保姆。我六岁的时候从孤儿院去了程家,她是在那之后陪伴我最多,最关心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