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枯萎,也热烈。
颁奖典礼在港城举行,盛大的星光映亮港城不夜天,而温鲤在距港城千里之遥的桐桉市。
她租了间两居室,家里收拾得整洁干净,小阳台上栽种着漂亮的卡罗莱纳茉莉。
高层住房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温鲤推开阳台上的窗子,风吹扬起她的长,远处是江和游轮。
她看不到港城漫天的烟花,听不见众人的欢呼,典礼后纸醉金迷的庆功派对也与她无关,她是沉默平凡的大多数。
然而,曾经,“温鲤”这两个字却是陈鹤征的心尖儿。
那个男人用一身倨傲和硬骨,为她构建过无上的王国,如今城池湮灭,只剩断壁残垣。
三个月后。
为期十三个月的巡演结束,reborn舞蹈团全员休整,温鲤关掉手机,睡饱小时,然后照常出现在舞团的练习室。
上午九点半,准时打卡。
练习室自然是空的,巨大的镜子墙上落了些阳光,木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
温鲤在更衣室换了件紧身短t,长随意用夹夹着。热身做完,她开始出汗,几缕碎垂下来,黏在脖颈上,愈衬得皮肤雪白细腻,微微透着水润的红。
看上去柔软而干净,自有一股温婉气息。
温鲤从小学跳舞,先是芭蕾舞,后来是民族舞和古典舞,大学毕业后进了reborn舞团。起先只能做冷板凳,连舞台都上不去,后来她靠一支独舞拿了奖,才算在团里站稳脚,如今,已是reborn内部公认的后起之秀,地位仅次于拿过多项大奖的席女舞者郑嘉珣。
舞团总监蒋瑜桉向来欣赏她,她说温鲤是那种人畜无害的漂亮,毫无攻击性,但是过目难忘,扔在人群里也是焦点,天生就是上台的好料子。
音乐声开得大,练习室里回音充斥,温鲤没听见手机在响,直到她停下来休息,才看见有一通未接来电,叶清时打来的。
叶少爷的习惯,一通未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打第二通。
温鲤拧开一瓶纯净水,一边慢喝润喉,一边将来电回拨。
叶清时接电话的度有点慢,都要自动挂断了才接起来,一把醇郁稳重的好嗓子,透出成熟男人独有的味道。
他说:“朋友的酒吧今天开业,正好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晚上出来坐坐吧。”
温鲤把玩着纯净水的瓶子,说:“今天有点累,改天吧。”
叶清时笑了一声,尾调压得很沉,透出一股压迫感。
他说:“温鲤,你搞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说完,直接挂断,还真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留。
温鲤轻声叹息。
叶清时这股霸道又傲慢的劲头,总是让她想起陈鹤征。
夜幕降临,叶清时那辆慕尚准时出现在温鲤的公寓楼下,车身过于雪亮,与周围的街景有几分格格不入。
温鲤穿了条质感柔软的缎面长裙,腰线束紧,很显身材和气质。长收拢在一侧,蓬松顺滑,眼妆精致,唇色滟滟,整个人美得极具氛围感,像爱情电影里的女主角。
叶清时不爱开车,出行都交给司机。此刻,他坐在车厢后排,隔着半降的玻璃窗,看到温鲤自台阶上走下来,高跟鞋鞋跟纤细,一步一步,要踩进他的心里似的。
温鲤打开另一侧的车门,一眼看过去,也是一愣。
叶清时一身正装,艺术世家养出来的金贵公子,仪态好得不像话,连肩线都要比寻常人周正几分。
上了车,温鲤贴着车门坐下,手包规矩地搁在膝盖处,与叶清时拉开礼貌而安全的距离。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