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恨不得想抽死自己,怎得替别人想好了理由了?
“就算他没得罪我,就不能我单纯的讨厌他吗?就如我十分欣赏驸马一般,没有理由。”
袁戈杵在一旁,被这后面一句没由来的话着实吓了个激灵。
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呢!
赵昧一时无言以对,只道:“没得商量,你不去也得去,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圣上的任命诰书,你若是不服从安排,本公主现在就修书上京。”
“等等。”楼云槐一听赵昧要修书上京,当场气势全无。倘若赵昧真的一封书信送至京中,不但圣上会怪罪,他家里那位古板刻谨的老头子怕是也要让他身上的皮脱掉一层。
只见他伸手一指,道:“我去也行,不过,我要他陪我一起去。”
袁戈见对方指向自己,心道坏了,连忙开口:“公主,我其实是想跟着周大人一起修…”
“不过是安抚城中难民,何故需要三个人?”
“公主,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我这几年常年游走百姓之间,深知他们最忌怕的是官家,也知什么样的人是他们最愿意善交的。如今因为涝灾这些百姓居无定所,前途渺茫,而官府又十分不作为,就目前而言,他们见到官府里的人一定是十分激动愤恨的。况且,我也没说一定要三个人,您可以把周骞木调走,让他跟着他老爷子一起去修堤坝不好吗?”
“那为何又必须得是驸马?”
“当然是驸马面相好,儒雅气派,一看就是个知书懂礼的人,百姓们自然愿意好好同他说话了。”
两人左一言右一句的,也不过问当事人是否乐意,便将这事盖棺定论了。
送走公主,楼云槐用肩膀撞了一下袁戈,一脸自豪道:“还不赶快谢谢我,不然公主可就要派你去修堤坝了,那可真的是个苦差事。”
袁戈脸都快气绿了,咬牙切齿道:“那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了。”
正如楼云槐所言,原本满腹怨言怒不可歇的难民们,再听得袁戈几句劝解后竟都平静了下来,有商有量的诉说起他们的不易、担忧,袁戈亦是一副耐心的好脾气,设身处地的替难民考虑,承诺即日起放赈灾口粮,三日内定会解决难民们居住的问题,这才将这群难民给劝走了。
任州城地界不大,来来回回不过五条街横穿,且家家户户住的满当当的,城中为数不多的几家酒楼客栈也让得那些兜里尚且有几两银子的难民住了去,以至于赵昧他们这一行人在住宿问题上生了几分窘境。
周鹤的意思是让出自己的宅院,他和周骞木住到衙门里头,可周鹤的宅院也不过厢房三间,外加一个柴房,左右是分不够这些人睡的。
一路上一直未曾多言几句的瑶素却是开了口,称她原先是在任州起的行当,这里一家酒楼原先是她的东家,倒是可以弄出一两间屋子来。
赵煜自然是跟着瑶素一间,楼云槐虽是不大乐意同化春和一名安信王的手下三人共住一间,可眼下已无别的可选,便也就此妥协。
而赵昧带着一行女婢则是住进了周鹤的宅院。
袁戈步入小院时,闻得一声犬吠,惊得他立刻止住脚步,扭头看去,只见院子角落里拴着一只体型中等大小的黑毛犬,嘴巴瘦长,耳朵尖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便是一副不好相与的狗样。
来到厅中,赵昧正坐在椅子上品着一块糕点,也不知是这糕点太甜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