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兮画心里暗自冷笑,没有赶上她的话头,就这样编排了自己一大堆恶行,还真是恨毒了她。
“呵呵,母亲可不要这样说,嫂嫂对别人家的主母倒是客气得很,”一边的顾贤玉淡淡笑道,“凌夫人可不就是……”
“母亲,”赵兮画冲着华夫人说道:“画儿虽然是乡下来的女孩子,但也知道一些基本的道理,所谓父命难为,夫命难拒,母亲既然说到这些,画儿就一件件和母亲说说,可不是画儿在为自己辩解。”
“当初画儿记得是父亲说画儿初来身子孱弱不适合侍奉婆母,让我以后不要在婆母面前晃荡。”
顾闫脸上有了一些尴尬,当时确实被自己儿子气得够呛,就希望他们夫妻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话真真切切是他说过的。
赵兮画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母亲说到了家里庶务的事,画儿也愿意将账册交还给母亲,毕竟母亲身体大好了也是我们做子女的福气,母亲如果不想休息想要管家,画儿自当是要支持母亲的。”
华夫人被赵兮画的话给震住了,原本以为赵兮画绝对不会那么轻易交出来,没想到赵兮画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服软了。
难道这个女人是被今天的阵势吓着了?可是她又觉得赵兮画不会这么简单的让着她的,可是她又说不上来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如此那倒是你的一份孝心了?”华夫人声音冷淡。
正位上坐着的顾闫也是有几分不得劲,淡淡扫了一眼华夫人,心里多了几分怨怼,赵兮画既然这么听话,夫人却硬是要将他劝到这里来应付这些琐碎的小事。
如今官场风云骤起,顾家这艘大船眼看着就要经历狂风暴雨的袭击,他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
顾闫看着赵兮画道:既然这样就将账册交给你母亲,还有库房的钥匙,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赵兮画暗自好笑,“萍水,你带几个人去将书房里的账册取了过来。”
萍水应了一声后,就带着几个人去将赵兮画吩咐存着的账册一箱箱送了过来。
所有的人看着眼前一箱箱抬进来的箱子顿时瞪大了眼睛,华夫人也是脸色一变,这不是之前她为了为难赵兮画送到东苑的那些根本没有办法查的陈年旧账吗?
顾闫本想等着去书房处理公事,可赵兮画却说要还权给夫人,没想到还回来的居然是这些烂账。
顾闫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赵兮画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人子女就是这样羞辱你的母亲的吗?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父亲,儿子来迟了,听说母亲今天请客吃饭,我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们也不打声招呼就开吃了,难道是怕儿子吃多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声音,接着便是穿着军备司军装的顾伦大步走了进来。
他刚回来身上的军装还没有来得及换,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根鞭子,大步走了进来,然后抬手将鞭子朝着门口处守着的顾闫的保镖面前丢了过去。
看似轻轻的,力道却是很大,按说顾闫身边的保镖功夫应该不弱,却也架不住顾伦这力道。
哗啦一声,有个保镖被顾伦的鞭子带着倒在了地上,将门口的立着的花瓶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