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咬人吗?邓布利多,”伽蓝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语气轻快的说,“没关系,我不怕。”
说完,她摸了一把狗头,那大黑狗气冲冲的看着她,不停摇头躲避她的手。
“啊…轻抚狗头的感觉真好,”她无视了大黑狗的拒绝,强硬的把它按在地上抚摸,“这柔顺的卷毛,这光滑的手感…”
雷古勒斯无语的看着她,转头跟邓布利多说正事。
“黑魔王带我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去了一个海边的山洞,他逼迫克利切喝下了绝望之水,把挂坠盒藏在里面之后,又放入了更多的药水,然后把克利切留在了那里,克利切逃回来之后对我讲述了这件事,”他冷静的说,“所以我带着伽蓝去了那个山洞,但我们现绝望之水没有其他办法破解,想要获得挂坠盒,只能把药水喝完。”
“这是一种诅咒药水,无法用手触碰,不能使其分开,也不能把它舀干或者抽光,更不能用消失咒使它消失或者用魔法使它变形,目前没有任何方式能改变它的特性,”伽蓝补充道,“它会让喝下药水的人痛苦到全身像火烧一样,并且附加魔法削弱作用,喝下药水的人魔力会大大降低,精神混乱,身体极度虚弱,不停陷入最痛苦最绝望的的记忆和幻觉中。”
“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最终会在忏悔中痛苦的死去,”她轻声说,“雷尔喝下了绝望之水,他差一点死了,死在我怀里。”
邓布利多认真的听着,大黑狗也停止了挣扎。
“还有一点,喝下药水的人不会立即死去,而是极度口渴,但是清水如泉失效,父亲还在山洞的湖水里设置了阴尸,一旦去取水,就会惊动它们,可我没办法看雷尔那么痛苦,所以我让他喝了水,烧了那些阴尸,”伽蓝回忆起当年在山洞生的说,痛苦的说,“如果不是克利切可以用小精灵的魔法幻影移形躲开了父亲的禁制,又有雷尔让它必须回家的命令,恐怕克利切已经死在了那里。”
“收到你的羊皮纸条,看到上面的地址时,我已经猜到了一些事,”邓布利多沉重的说,“毕竟这房子已经用赤胆忠心咒保护起来了,只有保密人才能用手写的方式透露布莱克先生的位置。”
“我必须保护雷尔,他对我很重要,”她心平气和的说,“早在十五年前,我就背叛了我的父亲,这件事让我意识到,父亲的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可,只是我没有想过反抗,只能偷偷救下了雷尔。”
“这个魂器上面有极为高深的黑魔法,邓布利多先生,”雷古勒斯说,“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办法销毁它,也许伽蓝的火盾可以,但我不想她经常动用危险的黑魔法,毕竟控制不好会反噬自身,或许你会有办法。”
“挂坠盒可以蛊惑人心,使人充满暴戾的负面情绪,只有我不受影响,大概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他的魂器并不排斥我,”伽蓝正在给安静的大黑狗梳毛,“邓布利多,这就是我要跟你交易的东西,我拿它换巴蒂哥哥的处置权,如果有机会,我会恢复他的身份,毕竟明面上他已经死了。”
“小克劳奇恐怕是你父亲的心腹手下,”邓布利多收起挂坠盒,不紧不慢的说,“伽蓝,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对待他呢?”
“我的父亲把我给了他,”她平静的说,“作为复活他的奖赏。”
邓布利多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我没办法对他做什么,但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阻止他,”她的声音很低,但邓布利多听清了,“用爱。”
“那天你们去通知福吉的时候,你看他的眼神是那么厌恶,而麦格教授仿佛是看着一个犯病的人一样,她显得有些被恶心到了,但我不在意,”伽蓝说,“或许你们用看食死徒的眼神看待他,但你们都忘了,他拿了12个证书,他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是男学生主席,他曾经也是令师长们最骄傲的学生,我认为,我固执的认为,巴蒂哥哥选择了这条人生道路,都是老克劳奇的错,我杀了他。”
迎着邓布利多担忧的目光,她又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会随意杀人的,当年审判时我无法动用太多魔力,也不能与整个魔法部为敌,但是邓布利多,你真的认为,他可以直接用一场简短的审判把我的巴蒂哥哥扔进阿兹卡班吗?你也在现场,你也听到了他的哀求不是吗?他没有做过,他没有折磨隆巴顿夫妇。”
“老克劳奇是一个权力欲极强的野心家,打击食死徒对于凤凰社的人来说,是坚守正义的事业,但是对他来说,是登向权力的阶梯,道德的虚无始终贯穿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