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沈光启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这一年他似乎又进步了,手指麻薯软韧不粘牙,内部甚至还有半甜的冰淇淋夹心。
本来吃了半袋面包白蕊吟感觉自己已经饱了,结果咽下这两根麻薯之后,她感觉自己还能再继续吃点。
沈光启似乎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将麻薯盒子摊放在桌板上,低声道:“想吃直接拿,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
他语气有点不自然。
白蕊吟被他逗笑了,“真吃不完?”
沈光启头往下低了低,小声地:“……真的。”
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经逗啊。
白蕊吟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她又咬了根麻薯,问他:“说起来,你坐高铁一般不是坐商务座的吗?怎么这次买了普通的座位?”
沈光启解释:“商务座没票了。”
白蕊吟啊了声,颇为意外:“商务座也会没票呀?”
“嗯,我买的太晚了。”
说着说着,白蕊吟打了个哈欠。
她平时有午睡的习惯,这个点已经到她午休的时候了。
她去了个洗手间,回来放下桌板,像初高中时代午睡那样,手臂叠在桌板上,头趴上去闭上眼睛。
或许是今早为了收拾东西,起得太早,这一觉居然睡了三个小时。
遮阳板只拉了一半,午后阳光从下半缝隙里挤进来,将头和衣物烘烤得暖热。
白蕊吟撑着手臂坐起来,不经意往身侧瞥了眼,现沈光启也在睡觉。
不同于她趴着休息,他是脑袋靠在椅背上,阖上眸子。长睫在下眼睑处投下浓密分明的阴影,从眉骨到鼻梁再到下巴,男人脸上的线条和细节精致得犹如艺术品。
不得不说,沈光启的这张脸,是她会一见钟情的那一挂。
这五年来他和大学那时相比没有丝毫变化,不像自己,在社会摸爬打滚了五年,前些日子和黎心语聊天,黎心语说她一身的“班味”。
白蕊吟托着腮,肆无忌惮地打量。
结果男人倏然睁开眼,将她抓了个现行。
被现了白蕊吟也没觉得尴尬,笑眯眯地请他让一让,她想去个洗手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没再说一句话。
晚上七点零三分,列车抵达望川。
来接人的黎心语路上堵车了,白蕊吟干脆让她直接开去附近医院。
黎心语吓了一跳:“你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摔着磕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