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人群中竟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中的那人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掀开帘子,只露出清晰的下颚线,朱唇轻启,“叶箐。”
各唤叶箐的下属会意,领着几个人拨开人群,让开一条道路,“三王爷到!”
在场群众闻之变色,纷纷下跪行礼,“拜见三王爷。”
宁今棠一惊,连忙跑下阶搂着妹妹也行了个礼。
帘中传出一道淡漠的声音,“免礼。”
“谢三王爷”,众人回。
“宁今棠你且上前来”,三王爷道。
三王爷楚时笙是当朝摄政王,传闻中他杀人如伐,喜怒无常,宁今棠怀着忐忑的心走到马车前跪下,横竖不过一死,她己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好怕的。
“宁今棠见过三王爷。”
“嗯,你方才说这文书有假,你且说说你是如何辨认的。”
“回王爷,秦小娘这文书上盖的章是我爹用来处理事务的,调动钱财的章在我这儿,所以秦小娘那份文书并不作数,王爷可让人去查着我爹以往的文书来作证,我爹的书房就在大门右拐的第三间房。”宁今棠道。
楚时笙开口道,“叶箐,你照宁小姐所说去寻宁老爷生前的文书。”
叶箐行礼退下,转身进了宁府大门,不多时,叶箐拿着两份文书出现,在经过宁今棠时,宁今棠从腰间锦囊取出一枚印章递给叶箐,让他一同呈给楚时笙。
楚时笙接过仔细对比,正如宁今棠所说那样,两份文书的落款印章是不一样的,调动钱财的文书印章与宁今棠的也是一模一样。
“宁今棠所说属实,秦氏你可知罪!”楚时笙将东西还给宁今棠,转声问到秦墨。
秦墨知道已无退路,以头抢地,“秦氏认罪!秦氏认罪!只是我儿还小,求三王爷饶他一命。”见楚时笙不言语,秦墨转头去求宁今棠,“棠儿,小娘求求你,你帮小娘向三王爷求个情,饶过文儿罢,他还小,就放过他好不好。”
宁今棠被秦墨拉着恳求,周围之人又看着自己的始终不是个办法,宁今棠只好妥协,恳求道,“王爷,秦小娘死不足惜,但稚子无辜,还请王爷饶过稚子一命。”
车帘后的楚时笙微微掀起一角打量着宁今棠,宁今棠虽然丝散乱,罗裙沾满污渍,但丝毫没有影响她一身的傲气,
当真是个奇女子,被后娘如此虐,却还能为其幼子求情。
“想好了?真要饶过那个幼子。”楚时笙问,自古以来,做事都讲究一个斩草除根,留下隐患,遭殃的只能是自己。
“是,但那幼子必竟不是父亲血脉,我们也没有赡养他的义务,还劳烦王爷将其送到宫中当个太监或者送到军营中充军服效家国。”
宁今棠言语真诚恳切,旁人听着觉得她心好,楚时笙却从中听出了睚眦必报之心,虽保下了他的命旦却也没让其那么好过。
“叶箐,将秦氏送至官府交给县令处理,其子便送往军营充军。“楚时笙吩咐到。
“是,王爷。”
“今棠谢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