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益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若是身份高到无可忽略,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就实在是委屈了。
若不是聂浮星已经到了弱冠的年纪,成家早的弟弟已然分府另立。
庶出的弟弟妹妹都能对自己随意欺辱。
从小到大,闲世堂都不是招人待见的地方。
聂浮星比任何人都清楚,问题并不出在自己的身上。
怕是有止不住的人忌惮自己的世子身份。
“要落雨了。”聂浮星说,“我们回去。”
“好。”
江益从来都不会不听聂浮星的话。
只是他们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行色匆匆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关心其他人。
直到走出很远,两人才停下脚步。
“公子。”江益说,“他们是七爷的人?”
聂浮星说:“大抵是的。”
江益点了点头,他原本就是这样的猜想,聂浮星既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估计不会有多少问题。
“不知道他。”
近日以来,他们两个人只要评价到晏明穹,就几乎都是这样的。
神秘的高手,忙碌的贵客。
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什么都很好奇。
不管他们给晏明穹贴了什么样的标签,晏明穹本人都是不知道的。
聂浮星烧了炭火,而后便和江益对弈。
江益一直精神恍惚,直到此时此刻,才注意到聂浮星手心的伤痕。
“这是怎么了?”
江益语气中的担忧没有经过任何掩饰。
聂浮星轻描淡写:“我自己掐的。”
这样的伤痕不用说也知道是出自于聂浮星自己之手,可是到底是什么才会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江益思考片刻也就反应过来了。
“是因为夫人的事?”
聂浮星点了点头。
江益已经能够把前后全部串好了。
“公子。”江益说,“时隔多年,当年之事纵然是疑点重重,证据也难找,不可信七爷一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