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灵注视着潭水,水面逐渐泛起一抹红色水雾,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头野猪的力量巨大,即使是越野车也难以抵挡,更何况是血肉之躯。楚林被撞入潭水中,佘灵即使再乐观,也难以想象他能生还。
然而,佘灵无法忍受让楚林就这样死在这里。她呼喊了两声后,毫不犹豫地脱下衣物,跳入潭水中。她在水底四处搜寻,筋疲力尽地找了三四次,却始终没有找到楚林的身影。当她有气无力地趴在岸边时,想到楚林本来可以置身事外,却因自己而丧命,心中充满了悲痛,眼眶一热,大声痛哭起来。
“喂喂喂,哭什么呢?我还没死呢……”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佘灵一愣,止住哭声,四处张望。最后,她现岩壁后伸出一只手,正在虚弱地挥舞。佘灵挣扎着起身,跑向那边。她现小瀑布后面有一个天然的空洞,而楚林则半躺在水里,嘴里不断涌出鲜血。
“楚林,楚林,你怎么了?感觉怎么样?哪里受伤了?”佘灵焦急地询问,却不敢随意触碰楚林,生怕加重他的伤势。
楚林紧闭着眼,每次咳嗽都伴随着鲜红色血液的涌出,潭水逐渐被染红。佘灵看到这一幕,心中更加焦虑。这里远离都市,没有救护车可以迅赶来。他们身处于深山的中央,即使以最快的度,也需要五六天才能走出山脉。更何况,楚林已经受伤,他能撑得住吗?
“楚林,你一定要撑住啊……”佘灵抹去楚林嘴角的鲜血,眼泪不断滴落,落在水面上泛起涟漪。
过了许久,楚林缓缓睁开眼睛,挤出一丝微笑,说:“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可,可你快要死了啊。”佘灵被他的话触动,更加伤心。
楚林轻轻摇头,伸手摸了口,随后说:“骨头没断,只是内伤。我不会死的,但确实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这水好冷,你把我拖到岸上去,我有点冷。”
佘灵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楚林拖进山洞里,随后脱下他的衣物。她看到楚林胸口上有一个巨大的凹痕,令人触目惊心。佘灵迅去周围砍来许多树枝,在山洞内升起一堆火,然后问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的伤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我不想你死在这里啊。”
“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没事吧……”
楚林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尽管已经不再吐血,但胸口那道明显的凹痕却昭示着他伤势的严重性。在佘灵看来,这或许是楚林的回光返照,她在一旁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哭什么!我现在伤得这么重,你快去把那只野猪的腿肉煮成汤给我喝,我想吃它的肉。”楚林瞪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好,好,我马上就去。”佘灵连忙回应,转身跑向已经死去的野猪。她拿出匕蹲下身开始割肉,之前因为太过慌乱没有注意到,现在却惊讶地现匕整整没入了野猪的鼻子里,只剩下几公分的手柄露在外面。看来,正是楚林在那一刹那用匕刺入野猪的鼻子,才造成了后来的双重伤害。
佘灵割下肉块,因为没有合适的容器,她只能使用楚林之前买好的罐头盒子来装肉。她把肉切成小块,加入水烧开,开始煮肉。虽然没有放任何调料,但肉的香味却渐渐散出来。
半个小时后,肉煮得又烂又软,佘灵用叶子包裹着罐头盒子走到楚林身边,轻声呼唤:“楚林,楚林,肉汤煮好了,你喝点吧。”
然而,楚林毫无反应,脸色依旧苍白,眉头紧锁,显得异常痛苦。
“楚林……”佘灵又喊了一声,心中的担忧愈强烈。
楚林缓缓睁开眼睛,声音略显虚弱:“好了吗?”
佘灵点头回应:“嗯,你喝点吧,我来喂你。”说着,她拿起另一个空罐头,将滚烫的肉汤倒入其中,小心翼翼地吹凉,然后才喂给楚林。
楚林一口气喝完整罐肉汤,还吃了些肉,这才说:“你也吃点吧。”
佘灵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担忧:“我不饿,你没事吧?”
楚林微微一笑,试图安慰她:“我没事,这里其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