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休息室里人最多的时候,大家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只有江栩把已经点开视频的手机往桌上一放,开始埋头苦干。
杨寒坐在对面,一时惊得连嘴里的饭都忘记咀嚼了。
他赶紧将嘴里的饭吞咽下去,瞠目结舌地伸手在桌面上拍了两下:“江栩?”
江栩把线头扯了出来,绕在右手的手指上,正在用左手调整视频进度,闻言头也不抬一下:“嗯?”
“你这是在干什么?”
“织毛衣。”
“你织毛衣干什么?”
“送人。”
“……”
杨寒的表情顿时如同见了鬼一般,惶恐地盯着江栩看了半天,结果发现江栩不是在闹着玩,而是认认真真地看着视频起了几针。
该说不说,江栩还起得像模像样。
不多时,一条窄窄的毛边挂在环形针的中间。
江栩抬高环形针比划了下,又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刚才织过的针头,把视频中的一段反复看了四五遍后,才开始织第二排。
杨寒也差不多吃完饭了,将两个塑料盒子一叠,抱着双臂看得啧啧称奇。
“你在织哪个部分?”
江栩担心桌上有污渍,便只把手机放在桌上,毛线球和环形针多出来的部分都搭在自己腿上,这样一来,他的背也勾得厉害,脑袋几乎全埋下去。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大片地洒在他的身上。
他微微抬头,轮廓沉入阳光中,有些模糊,但声音是清晰的:“先织后片,再织前片,后面才是领子和袖子。”
“这么麻烦啊。”杨寒小声地嘀咕,等他说完,江栩的脑袋又埋了下去,织得十分专注。
杨寒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拿起塑料盒子走了。
外面阳光正好,冬天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杨寒蹲在休息室门外玩手机,几个同事吃完饭也走了过来,和他蹲成一片。
话题东拉西扯,自然而然地扯到了江栩身上。
因为江栩在他们之中太特殊了。
唯一的alpha,又是个高中生,还在休息室里织毛衣。
别说他们,其他人在路过时都会不由自主地盯着江栩那双忙碌的手看。
“江栩在给谁织毛衣呢?织得那么认真。”有人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alpha做那种事,alpha不是都爱面子吗?居然还会亲自织毛衣。”
另一个人说:“江栩和那些alpha又不一样,他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