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别捣乱!”赵青菡也急了,拉住那老头的袖子,“快松手。”
银箍受到回召,拖着白苏往他们那边去,方陵游走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死活不撒手。
法器之炽非皮肉之苦,而是顺着灵力烧炙至灵根,家主就这一个能继承家业的儿子,损了灵根谁能担待得起?
“外面是谁,怎么闹哄哄的?”
堂屋的门蓦地被推开了,先出来的是几个丫鬟。
“闹到院子里来了,何事?”
嬷嬷扶着阿婆走出来,后者并未冷着脸,周身的气压却低地得人喘不过气来。
“老家主,”叶含章拱手作揖,“我等奉舵主之命缉拿要犯。”
“你是说,苏苏是要犯?”
“啊不不不,别听他瞎说,他是新来的,没读懂公文呢。”白胡子老头一把推开他凑上前去:
“是舵主要请苏苏去叙一叙,一点小事,哪想惊动了你呀!”
他边说边收了银箍,眉眼间带着讨好。
白家曾在不周山风光无限,无数先辈高手都出自白氏,哪怕衰颓了,也要给家主几分面子。
更何况他与柳文元是一辈人,知晓后者与白云华的关系,更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既是请,便是这般态度?”她瞥了白苏一眼,见她并无大碍,又转过来向那老头道:
“高品,你也老了,铂星箍用不好可以不用,让给旁人也许更好。”
“是、是。”
老头背后冷汗涔涔,连连点头,也不敢再提带白苏走的事。
阿婆甩了甩袖子,走向白苏捧起她的手:“用过早饭了吗?”
“没呢阿婆,回来再吃吧,还有人等我呢。”白苏笑了笑,一脸轻松。
“是不是在青葬山也总不吃早饭?”阿婆微微蹙眉,欲言又止,良久,才叹了口气放开她:
“去吧,早些回来。”
天极殿,雀啼仍在,却空无一人。
大殿中央,多出了一颗比人还高的大东珠。
“柳文元人呢?”
“不知道,应该还没来,但他是友军,别担心。”
系统的声音环绕在空旷的大殿,白苏点点头,朝东珠走了过去。
昨天这里还没放着这东西,今天兀地出现了,很难让人不好奇。
她轻轻碰了下东珠,一面镜子弹了出来,那是一面虚镜,照不出对面的人,反映着别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