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演戏了,一大妈都去检查了,你还装什么痛心疾,悔不当初,你都干不是人的事儿饿,就别来这套人类的痛苦体验了。”
常威耐心规劝着易中海,捡起散落的松子,把易中海脑袋放正,一粒粒摆放垒起来。
“别动啊,这是让人放松安静的方法,听人劝吃饱饭,做人别那么自私易中海。你是绝户,一大妈不是啊,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拦着女人生孩子,女人没孩子多可怜,将来死了都没个摔盆烧纸的人。”
易中海痛苦的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是红星轧钢厂八级工人大师傅,他是95号大院的一大爷,他有个听话顺从的老伴,还有内定的养老人贾东旭。
怎么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了,他伤残退休,还不是工伤,补偿也没有,退休工资也减半,为什么?他想问问,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未来展,怎么就突然戛然而止了。
‘啪啪’两个耳光打在脸上,易中海惊恐地看着常威,不明白为什么常威还在打他。
“让你特么的别动呢!松子塔都倒了。”常威捡起松子又开始在易中海脑门上垒起来。
易中海突然癫狂起来,两只手捶打脑袋,双眼密密麻麻遍布血丝,鼻孔喷出滚烫的热气,咬牙切齿耍狠,“常威你弄死我,弄死我,你弄死我!”
“我可是守法公民,你让阎埠贵弄死你,反正他是绑架的主谋,还有敲诈勒索,拐卖妇女,早晚也是死。让他弄死你,说不定红星轧钢厂还能给你一个优秀模范烈士的称号。”
常威嘿嘿一笑,咳嗽了几声,字正腔圆新闻播音的声调响起。
“最新报道,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易中海同志,因个人做损导致伤残离开工作岗位,退休前不忘自己是新时代的工人代表,不忘自己是轧钢厂一份子,与违法犯罪分子阎埠贵殊死搏斗,同归于尽。为缅怀易中海老师傅的英勇行为,中午食堂加餐猪皮狗皮炖牛皮,借以纪念易中海师傅像牛一样厚脸皮,狗一样没脸皮,臭猪皮的品质。”
常威开始给自己鼓掌,抽了阎埠贵一个嘴巴,“赶紧鼓掌,这是前方记者常威在红星医院回的报道。”
三大妈整个人贴着墙颤抖着,悄悄挪到病房门。
她好怕,屋里三个男人都疯了,她还不想死,这一刹那她想到阎埠贵的存款,还有家里四个孩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常威觉得左右说话脖子太累了,抱起阎埠贵放到易中海的床上,一米宽的床挤不下,凑合吧。
“易中海,到时候奖金让一大妈领着,等她再找一个老光棍生个娃,感激你遗留下来的奖金和存款,每年还能给你烧烧纸。所以你要鼓励一大妈跟你离婚再嫁,夫妻不要变仇人,不然以后都没人给你烧纸了。”
常威在病房里直接点上烟,用脚尖拨了拨易中海,“哎,老易,打听个事儿,你跟贾张氏是不是有一腿?贾东旭究竟是不是你儿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易中海面如死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棚顶,一眨也不眨。
“阎埠贵,你说说,易中海跟贾张氏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贾东旭究竟是不是易中海的儿子?问你话呢?”
阎埠贵张大着嘴把舌头给常威看,常威掰着他下巴来回检查,眼睛里充满了戏谑。
阎埠贵看出常威在戏耍他,他屈服了,和解放前给恶霸下跪磕头一样,大丈夫跪的起,想当初韩信受胯下之辱成就淮阴侯。
“嗨,你早说啊,白问了,不过啊,老易有没有贾东旭这个儿子都没用了。你看腿断了这么久,除了我院里还有谁来,我都来三次了都没看到贾东旭,生这个儿子算白费,易中海你做损多了,不得好报啊。”
阎埠贵拼命点头应是,常威一口烟喷他脸上,“老易,阎埠贵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我常威啊就是想不通,你们这两个老王八天天算计别人,就没想着有一天会被别人耍了,白痴!”
常威转过身体,对拉着门把手准备逃跑的三大妈劝道:“杨瑞华,我要是你就不跑,我常威从不如打女人,除非这女人该打,听听我给你的建议,看跟你心里想的是不是一样?”
三大妈手攥着门把,鼓起几次勇气,转身看着常威,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常威嘴上的香烟头闪烁。
四点钟的天空一层一层糊上了黑色,木头窗框被风压的吱呀响,封边的木条棉布吹的呼呼响。
“开灯吧,咱们说亮话。”
‘啪’,病房里昏黄的灯泡点亮,常威的大白牙比白床单和白墙更白,像深山走出的一匹狼。
“杨瑞华,你现在两条路,一条路就是用全部的存款和房子换取我的谅解书。”
三大妈迫不及待追问,“换取你谅解,我家老阎就没事了吧。”
“只是取得我的谅解,绑架未遂,讹诈未遂,至于其他的罪名还要看派出所审问、证据和起诉意见,把案卷交给检察院审查后,再由检察院向人民法院起诉,最后人民法院审理判决他是否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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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威扔掉烟头,抓一把松子用手指捏开吃,“没懂?没关系,就是我谅解也只是减轻阎埠贵的罪行,但是他犯罪计划书可是铁证,他逃不掉人民的审判,最低要吃年牢饭。”
“那,那第二条路呢。”
阎埠贵听到三大妈的话,老泪纵横,嘴巴含糊不清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