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起来。
沈愈用搭在肩膀处的毛巾擦了擦汗,拿起来一看是老柳的电话。
这时沈愈才想起来,还没把端砚的钱给人家呢。
“喂,柳哥,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担心我不给你砚台钱啊!”
“不是那事,小沈啊,老哥我碰到麻烦了。”手机听筒里传来老柳有些慌乱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柳哥你别着急慢慢讲。”沈愈听到老柳的话,已经快步往前院走去。
“别提了,我今天给人鉴定字画栽了,现在是用尿遁在老许的《旧瓷轩》里给你打的电话,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老柳声音里明显带有一丝哀求。
“好,你五分钟后慢慢往摊子那走,我现在马上打车过去,大约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咱俩差不多能同时到。”
沈愈挂了电话,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老柳上次虽然想坑自己,不过要是没有他自己肯定不会拥有鉴定古玩的特殊能力。
这个人情得还,况且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必要因为一件事就把路完全走绝,古玩生意终究是个人情生意,不论什么人都会有用到朋友的时候。
一个见死不救,有忙不帮的名声在圈里传开,那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自己年轻,没有话语权。
一刻钟后。
沈愈从出租车上下来,只见老柳的摊子旁多了一张实木方桌,上面摆着一张卷轴画。
老柳坐在方桌后面,前面也有一张椅子,来鉴定字画的人并没有坐,而是站着。
这人中等身材,年纪差不多在三十七八岁这块,穿一身不符合他年纪的深色绸衫,更添三分老相。
长的有些普通,残眉细眼蒜头鼻,脸颊上还有数道长疤,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最令沈愈有些诧异的是,对方有些脱却是梳了一个中分型。
这品味也是没谁了!
见沈愈端详自己,绸衫男唰的一下甩开了手中的折扇,然后故作潇洒的扇起风来。
见沈愈下车,老柳快步迎了过来,脸上表情很是急躁:“小沈你可来了,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你柳哥。”
“柳哥你怎么还接鉴定的活了?”沈愈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意思也很明了,大哥就你这鉴定水平你就别挣这鉴定费了。
老柳脸色涨红,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对沈愈低声道:“哥哥我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这家伙对我一阵吹捧我就给他鉴定了,钱他直接甩到我摊子上,我看了画后想推都退不了。
“他那画我感觉是假的,但是具体哪里假却是说不出来。
“要说是真的,我又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