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胤礽刚刚用完膳,就到善信神色有些尴尬的着胤礽,站在那里有些欲言又止。
胤礽喝了一口茶水漱了漱口,吐到了痰盂里,又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就把手里的帕子扔在了盆里“你有什么事情”
善信了一眼安静的待在一边的石婉瑜吞吞吐吐的说“德柱来了,现在在外面跪着呢,身上还背着荆条。”
胤礽一想到那天被德柱算计的事情,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又想起整件事情都是因为去了怡香院,最主要的是这会儿福晋就在身边。
有些事情是真不好说的。
于是转头就对着善信说“不见。”
善信低着头,了一眼胤礽,小心翼翼的说“爷,德柱说,您要是不见他,他就跪在毓庆宫的门口不起来。”
胤礽一听,就开始上火,好你个德柱,竟然敢威胁我是吧
他伸手对着善信的光脑门上,就是一个栗子说“你傻啊不会找人把他扔出去吗”
善信苦着脸“奴才不敢啊,要是奴才一近身,德柱就开始大喊大叫,奴才担心惊动了皇上,也不敢近他的身啊。”
礽胤对于德柱的做法,很是恼火,却又不的不佩服他,能够豁得出去脸面。
只是这样无赖的手段对他使用,让他有些气极而笑“这感情还逼着孤不见他都不成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石婉瑜晾凉的了一眼胤礽,心中已经大概猜出来德柱是怎么回事,八成是那天去怡香院的事情。
她拿起一块糕点,细细的品味了一会儿才说道“德柱就这么的在外面跪着也不是办法,我劝你还是先让他进来问问吧,说不定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胤礽心里也是憋屈,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就是因为去了怡香院,被他老子打了一顿。
但是他不能对石婉瑜这么说,只得抱怨德柱算计他的事情“福晋,你是不知道这德柱有多坏,他被他父亲打了家法,孤好心好意的去他,结果,他还对着孤用计谋,让孤替他打头阵,参与他的家事,你说,你的家事,为什么把孤牵扯进去呢”
只是他不知道
石婉瑜就是那天他带着进怡香院的那个小兄弟。
事情过后,就被胤礽仍在了脑后,完全不会把两个人往一方面想,一个大家闺秀的格格,怎么可能如此叛经离道的跑到那种地方去又不是被穿了。
石婉瑜想了想,心中觉得奇怪,这德柱好像只会吃喝玩乐,怎么可能对着胤礽用心机
这心机深沉的人真的是那个她熟悉的德柱
难道她和胤礽说的不是一个人
石婉瑜还是太子那会儿的时候,可是没少被大阿哥那帮人上折子参她说她跋扈张扬,奢华浪费。
这会儿只能劝劝眼前的这位太子“他就这么的跪着的话,回头给大阿哥他们知道,恐怕又要说你跋扈了。”
石婉瑜的话,胤礽听了也觉得在理,只是他的心里还是对于德柱带着埋怨。
他心里也知道这会儿德柱负荆请罪,八成也是有预谋的,就是逼着他见他一面,想要和他解释一二,要是他坚持不见,恐怕就会让人觉得他这个太子不体恤下属。
何况德柱也是一直跟着他的。
胤礽犹豫了片刻之后,就对着善信说“把他带到正厅,孤倒是要他到底有什么话说”
胤礽等了一会儿见石婉瑜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的吃着桌子上的糕点,只得一甩袖子直接背着手去正厅,见德柱。
石婉瑜着他的背影,把手里的糕点放在了盘子里,心里有些复杂,她对于德柱的记忆十分的深刻,吃喝玩乐,还总是出一些馊主意,在一废太子之后,德柱几个人的脑袋就被皇阿玛砍了。
如此一个敞亮的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还能有心机,用来设计胤礽,样子还成功了。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德柱真的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吗
在那里站了片刻之后,最后决定还是跟过去,一脸平静的对着身边的春凌说道“走,咱们也去。”
只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胤礽一走近正厅,就到德柱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身上背着藤条,脸色还是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