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点30,游轮延迟靠港。
孟莺拎着行李箱走下旋梯。
临走下台阶的时候,梁晋琮附耳在她二测低声说道,“孟秘书,再会。”
她的耳廓发热。
那一句‘再会’,孟莺知道,不会再见了。
彼此之间,不会再有这种交集。
他们属于不同的圈层。
她甚至,不够格在这里当一名侍应生。
一步步的走下台阶,海风吹拂在脸上,吹散开女人洁白的裙摆跟米色的风衣,白色跟米色交叠翻飞,像是偏白的蝴蝶在空中纠缠飞舞。
走了几步,她犹豫了一下。
想要回头。回头在看一眼。
就一眼。
但是孟莺的手指紧紧的嵌入掌心。
她忍住了。
不要回头。
不要,回头!
身体的犹豫停顿,但是内心在呼唤,让她继续抬起腿,一步步走远。
梁晋琮双手撑扶在白色的栏杆上,海风吹散了男人黑色的短发,指尖捏着的一根烟星火微闪。
他抽不惯这个牌子。
跟一个老外要的。
很重的焦油味,入喉开始蔓延涩苦。
鼻息喷出白色的烟雾,他看着那一道米色的身影在风中走远,没有回头,一直到消失。
那到身影纤细,黑色带着玉兰香的长发融入浓重的夜色,指尖的烟火烧到了末尾,点到了手指。灼烧感一瞬,梁晋琮眼皮淡淡的挑了一下,英俊的脸上恢复了平静,看不到一丝不属于他的情绪。
elvis走过来,递上来自己的烟,看到梁晋琮抽了之后他才压低声音笑谈道,“听说你们东方人很含蓄,但是你们好像很热烈。”
梁晋琮英俊深邃的面容带着一丝散漫的笑,手中的烟抽了一半,他脸颊微微凹陷吸了最后一口,烟雾过肺,男人轻咳了一下,“含蓄的是她。”
他自幼接受的是多元化教育。
他的父亲,情人无数,跟应颂琪两人,相敬如宾。
上一个原配刚刚走,父亲就迎娶了应颂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