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郑晚月配合你们干什么?”
“……”
“那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
“你就一个问题都不能回答是吧?”
北川泽野看着面前脸色不虞的江折雪,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于是他沉下脸说:“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江折雪和北川泽野之间摆了一张日式矮桌,她盘腿坐了许久,现在感觉自己的腿脚都要充血。
郑晚月不知吸入了多少药物,现在都还在昏睡。
江折雪有些担忧,但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转而尝试着从这个少主嘴里套点话。
北川泽野被叫做少主,本质上还是个心性有些莽撞的年轻人。
他的容貌阴柔俊气,微长的的头在脑后用黑色的丝带扎起,垂下的流苏搭在肩膀。
江折雪撇了撇嘴,说:“那你总不能一直把我们关在这儿吧,你养鸟呢?”
北川泽野看她双手抱臂,神情不耐地盯着他,心下也有些恼怒。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他,他身边的那些贵女无不柔顺温婉,哪怕是微笑都会把脸藏在扇子或者手后。
而不是像对面那个直接对着他翻白眼的粗鲁女人。
如果江折雪知道他心中所想,必定友好地提醒他,她们可能是在扇子后对你翻白眼,你个自信心爆棚到自负的家伙。
“你太烦了,女人的话就该少一点,”北川泽野皱着眉看江折雪,“过段时间你们就会被带去日本,你问了有什么用?别动不该动的歪心思。”
江折雪很想对他说,他这句话比她刚才说的加起来还要长。
现在是傍晚,天色几乎快要黑下来。
江折雪实在担心昏迷的郑晚月,她摸了摸她的脉搏,皱眉看向盘腿坐在门口的北川泽野。
“葡萄糖,不然郑晚月撑不住。”
北川泽野转头看她,表情似乎在说她又想搞什么鬼。
江折雪很想再给他翻个白眼,或者直接走上前狠狠给他一脚。
但她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该服软的情况还是要服软。
于是她低下头,声音也低低的:“我很担心晚月,我们昨天被抓过来,一直很紧张,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川泽野看她垂下头,白皙柔软的脖颈就暴露出来,漆黑的头轻柔地披散在肩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几乎给人泪水的错觉。
看起来柔软而无害,难怪在之前探听的消息里,宣郁称她为小菩萨。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随后很快挪开,清了清嗓子掩饰般说:“我已经叫人去拿了,我可不是你这种颐指气使的女人。”
江折雪:……
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每一句话都要用你这个加上一个贬义词再加一个女人?
现在嘴欠反派男可不吃香哦,小心下一个领盒饭的就是你。
江折雪心中一万个吐槽,脸上仍然是垂着眼睛的惶恐模样:“那就好,我真的很担心。”
北川泽野看着她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想难道他很凶吗?
他转过头,心中有一些微妙的别扭,随后轻啧了一声,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们。”
“真的吗?”
江折雪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你真的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吗?”
“那当然,”北川泽野扬了扬下巴,“我可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女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