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义生一把拉住女儿的手臂“好你个徐晚星,当我面说不打麻将了,结果跑学校里聚众赌博去了你给我过来”
“不是,爸,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我”
客厅里简直鸡飞狗跳徐义生追着要跟徐晚星算账;徐晚星一边绕场狂奔,躲避老徐的追杀,一面叫着乔野不仗义,小心眼子大娘炮;而乔父乔母瞠目结舌,忙着劝解。
乔野倒是十分淡定地作壁上观。
那模样得徐晚星气不打一处来,跑到一半,恶向胆边生,一把揪住乔母的衣角,语速飞快“叔叔阿姨,实不相瞒,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们。”
乔父乔母正忙着劝解呢,见状一顿,摸不着头脑。
乔慕成茫然地问“什么事”
徐义生还在咆哮“少给我东拉西扯,老子还没跟你算完账”
百忙之中,徐晚星还抽空冲乔野勾了勾嘴角。乔野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天崩地裂的一句
“乔野他在学校抽烟来着,这事儿您二位知道吗”
乔野“”
这猝不及防的一手,迅速扭转了现场局势。这下乔父乔母也不劝架了,立马把视线转移到了儿子身上。
乔野反应也很快“我不是,我没有”
“你有。”徐晚星咧嘴一笑,“我亲眼见的。”
“你见个鬼”徐义生怒道,“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有什么脸说别人跟我回家”
短暂的交锋很快结束,双方家长迅速而果断地道别,准备关起门来,清理门户。
两个少年人一边忙着自我开脱,一边不忘用死亡凝视表达对彼此的仇恨。
徐晚星一边穿鞋穿鞋,一边听见那边的乔野从容冷静地对父母说“这才转学第一天,我有那么想不开吗别说我不抽烟了,就是抽烟,时间地点也没一个合适。”
她扭头插了句嘴“晚自习尿遁去厕所,这不挺合适的”
乔野“”
徐义生一巴掌拍她脑门儿上“自己聚众赌博还没交代清楚呢,哪来脸说别人”
他拉着女儿走出了门,门外传来徐晚星再清晰不过的反驳声“才没有,我冤枉啊麻将那么大一箱,学校也没有麻将桌,我哪来的作案工具”
也不知哪来的冲动,乔野几步走到门口,冲外头扬声就是一句“你那包里不是有一副迷你麻将吗麻将桌,四张课桌加起来,这不刚刚好”
徐晚星“”
原本是一次充满希望的会晤,老徐老乔都怀抱着美好的憧憬,希望孩子们能结交优秀的新朋友,却没料到给彼此双方都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当然,对于徐晚星来说,大概还要加上创伤。
毕竟老徐同志不比老乔同志文化素质高,轮嘴上功夫还比不过徐晚星呢,只得拿出搓衣板,勒令罪大恶极的她罚跪五分钟。
而另一边,品学兼优的乔野同学也面对着父母长久以来都没有过的严厉的审视。
反倒是两位父亲,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得出的结论简直惊人的一致。
徐义生一边指着徐晚星说“给我跪好了,动一下再加五分钟”一边嘀咕,“小小年纪不学好,才转学第一天就敢抽烟了,我也不是老李他们说的那么品学兼优算了,这朋友交不交,不交拉倒。”
别给小兔崽子弄得麻将没戒掉,反倒又掉进了烟坑。
而乔慕成呢,乔慕成破天荒地严厉起来,一改慈父形象,训了乔野一整晚。事后和妻子关起门来,说“徐义生那女儿,我也不是他说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