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尔很久没有进食,也没有饮水。
他几乎是贪婪地将那些鲜血咽进了肚子,本就模糊的视线被泪水打湿,一串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
那维尔揪住塔斯莱亚的衣角,呜咽着喊雌虫的名字。
“阁下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
作为s级雌虫,塔斯莱亚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但在监狱的时候他的翅翼被硬生生砍断,后来即便是勉强缝合回去,翅翼的恢复能力还是受到了影响。
现在他缝合的伤口裂开、恶化,故而飞不起来。否则他可以带那维尔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不是选择躲起来。
外面一片混乱,虫族内乱不断的同时还有外族入侵。
塔斯莱亚没有找到食物,只能选择给那维尔喝自己的血。
那维尔喝了几口就不愿意再喝,他只觉得喉间的血液是苦涩的,心也是苦涩的。
那维尔有很多很多话想跟塔斯莱亚说,可此时的他没有力气,只能泪眼朦胧地盯着雌虫的脸看。
塔斯莱亚终究是心软,这一切都是命数,他屈服了,他不再责怪那维尔。
那维尔还活着就好。
塔斯莱亚低头亲吻那维尔的唇瓣,“您好好休息,很快,一切都会好转的。”
那维尔靠在塔斯莱亚的胸膛上,听着他鲜活的心跳,总算是安心下来。
塔斯莱亚身上的伤势已经自动恢复得差不多,他抱紧怀里的那维尔,快步游走在混乱的荒地上。
他走了将近一天才来到了驻扎地。
塔斯莱亚回到了第七军军团的临时避难所,他将那维尔小心翼翼地放进医疗舱。
那维尔泡在透明里的药水里,漂浮的丝接连不断地缠绕着,白皙的肌肤比先前还要白净,面庞却消瘦了很多。
塔斯莱亚静静地凝视着,眼眸中微微露出一点幽蓝的光,他悄声离开了这里,继续处理外面的混乱。
等那维尔醒过来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