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驰起身将熄灭的烛火重新点燃,扭过脑袋恰好对上丁宴溪含笑的眼眸,那张清俊的面容再次清晰地闯进他的视野。
不过,现在这不是关键。
“丁宴溪,你偷听了?”
怀驰无比确认这个事实,他掩饰性地搓了搓自个热的耳朵,走过去的动作慢腾腾的,又竭力故作潇洒。
丁宴溪笑笑,“我不是有意要听的。”
“……”
不管是不是有意,怀驰只感觉自个面子有点挂不住,但他很快又镇定自若地踢了一个板凳到床角。
丁宴溪坐在板凳上,眼睛还是只盯着怀驰看。
“现在可以看别的地方了,不用老盯着我。”
“好。”
丁宴溪的视线落在被他们冷落的王世青身上,本来昨夜心中还窝藏着无数怒火,现在瞧见王世青溃烂的面容,却并没有一丝泄恨的感受。
他很平静。
丁宴溪平静地凝神观察王世青。
世间种种皆有缘由和因果。
想来没有人愿意做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只能是这世间还有放不下的执念。
丁宴溪瞥见王世青手腕上狰狞的疤痕,于是问道:“你是割腕而死?”
死后的伤口会留下来,丁宴溪是被一把刀捅进胸口捅死的,如今那道致死伤还深刻地烙印在胸口上。
王世青同样也在打量丁宴溪,昨夜他刚进去还没来得及算账,就被这鬼咬了一口。
虽说他们两个缠斗了半天,但那时候丁宴溪面容扭曲,眉眼凶恶,他压根没料想到这鬼是这般好模样。
“你很想知道吗?”王世青勾起嘴角,声音充满了蛊惑,“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你想得美!”
怀驰一把将丁宴溪挡在身后,语气不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