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矮小枯瘦的小孩,他的双眼正不安地在漆黑的四周移来移去,下垂的嘴角显得有些沮丧,整个人紧张到不敢用力呼吸。
小孩已经推开一道缝隙,轻巧地从门外钻了进来。
丁宴溪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怀驰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腕,还冲他眨了眨眼睛。
丁宴溪很明白怀驰的意思,这是叫他不要管。
小孩在黑暗中摸索着,借着微弱的月光挪了进去。他只一眼就瞧见摆在门边的木凳,于是惴惴不安地伸出手去翻动怀驰搁置凳子上的包袱。
直到摸出来十几枚铜板,小孩这才又蹑手蹑脚地离开。
丁宴溪收回目光,他犹豫了一会才开口,“把包袱放门边,你早知道他会来偷钱吗?”
“他们看我的那种眼神我很熟悉。”
丁宴溪盯着怀驰,总觉得他还有未说完的话。
可怀驰看了丁宴溪好一会后,却是直接晕乎乎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喘息声很沉,脸庞泛起不正常的红。
“怀…怀驰?”
丁宴溪慌张地喊怀驰的名字,伸出手触碰他的额头,是滚烫的——怀驰正着热。
“怀驰,你还能撑吗?去医馆看看。”
怀驰内息紊乱,毫无力气,他勉强地睁开眼睛,笑容也是勉强的,像是掩盖脆弱的虚伪假笑,刺得丁宴溪不禁觉得自己是个可笑的傻瓜。
他居然都没觉怀驰生病的征兆。
“阿彦,我……躺会就好了。”
怀驰的声音极其轻微,丁宴溪微微一愣,不敢相信他喊了自己什么。
“怀驰,你喊我什么?”
“唔…没什么……”
怀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下无论丁宴溪怎么喊都没再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