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宴溪将怀驰抱上床,又扯了一床被褥给乔随打地铺。
任何细微的响声都在黑夜里放大。
丁宴溪听着屋顶上飞檐走壁的声响,上方有什么人被扼住了喉咙,呜咽一声从窗边跌落。
他飘上屋顶给怀驰和乔随放哨,远处晃动的人影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宴溪手持木鱼和犍稚,盘腿坐得端正,像先前那样,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诚心诚意地念经祷告。
希望死去的人们可以得以安息。
雪已经停了,伴随着寒风,有一身着道袍的男子从房梁上飞跃而过,路过此地停留片刻又倏然而去。
天渐渐明亮。
昨夜的各种痕迹皆被大雪抹去,只留下纯洁无瑕的雪白。
丁宴溪飘回房间,里头的两人还在熟睡着。
忽而,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丁宴溪正准备过去看看,却被不知何时从床榻上起身的怀驰抓紧了手腕。
怀驰踹醒地上呼呼大睡的乔随,没有搭理门口剧烈的拍门声。
“谁啊?”
乔随迷迷瞪瞪地起身去拔门栓。
怀驰翻出窗户,扒着墙壁,透过一道缝隙观察房中情况。
“乔随,那臭小子人呢!”
乔随看到来人打了个哈欠,伸手指了指房内,谁知迎来老头一棍子,他一个激灵困意全无。
“卓老头!你打我做什么?你徒弟不就在……诶人呢?”
乔随一脸迷茫地回头,只看见空空如也的屋子。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