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陶灼去了木屋,想看看还有没有不规整的地方,待他整理好再打扫一番,鹤今便可以重新住这儿了。
他穿过竹林,一眼却瞧见木屋外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人。
流浪汉似的,正是他的便宜师尊。
——鹤今的躺椅给糟蹋了。
陶灼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
“陶灼,药田的草你还没拔干净。”
千徊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翻来的破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他脸上的褶皱很深,身上沉重的光阴味道遮掩不住,那双浑浊的眼眸却始终透着无邪的亮光,如孩童般。
“我反悔了,不做你徒弟。”
陶灼自顾自地进屋,不想多做纠缠。
“嘿呦呵?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
千徊心中明了,却还是同陶灼兜着圈子聊,瞎忽悠好半天,最后悠悠来一句,“陶灼,你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些什么。”
陶灼还未反应过来,眨眼的那一瞬间,躺椅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呆立了一会,随后使着清洁术给躺椅去去灰。
陶灼望了望千遥峰的方向,最后整理好屋子,马不停蹄地往药田赶。
短短几天,那杂草窜得老快,快到陶灼腰上。
陶灼卷起衣袖,弓腰拔草。
他边拔边想,要是这个老宗主再骗他,他就把千遥峰那个茅草屋给烧了。
陶灼气喘吁吁地望着身后又重新窜起来的野草,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
天气渐冷,一阵风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