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籍河北遵化,但生于金陵。
众所周知嘛,金陵才是皖省真正的省会,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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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晚宴正式开始。
领导言,大佬言,作为一個相对意义上的边缘人,时寻要做的事也简单。
前半场,做个忠实的听众,一个无情的鼓掌机器。
下半场,干饭,然后领导们过来敬酒敬到的时候,起身陪酒。
饭还不如他的意,也不是做的不好吃,主要这年头,稍微上档次的酒局,必是粤菜,跟他的饮食习惯差异很大。
老实说,也挺无聊。
任何地方都有圈子,哪怕坐在同一个桌上,除了表面上的客套敬个酒,大伙也都是各聊各的,你想插话,也得有水平,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有的会来事的来到下半场,端着酒杯就去桌子嘎嘎敬酒。
哎呦喂,不亲眼见着,时寻还真不大想信。
有不少那可都是在镜头前那高风亮节,感觉颇有傲骨,对人情世故不屑一顾的老艺术家们,张口艺术,闭口风骨。
这会儿在领导面前,好似换了个人设,那小祝酒词说的,嘎嘎精彩,妙语连珠,谈笑风生,哄的领导乐开花。
要不怎么说,拍马屁真是一桩学问。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顶级的马屁,你不细察,真瞧不出来一点谄媚,好像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时寻听着在心里都竖大拇指。
他也不是瞧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哲学。
他这个人有自知之明,嘴笨,没那么滑溜,天生搞不了这一套,索性也乐得清闲。
有事没事,敬阿谋一杯酒,或者最多也就是离席给老师们,给一些认识的前辈们敬酒。
谢非老师们倒是一个个都好意,见他来,为他引荐各种大佬,时寻自然也不会不懂事,话说的如何不谈,酒干的实诚。
以至于吴天明都在旁边调侃:“小伙子挺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