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色已经不早,可一盒酥门口还是有不少客人买东西。
叶芷昔将墨白将马车停在隔壁的巷子里,自己则带着竹鸢走进一盒酥。
文耀正在柜台后面忙活,见她进来当即便将手里的事情交给身边的伙计,面带笑意走到她面前,拱手就要行礼。
“你如今都是自由身了,不用行大礼。”叶芷昔将他拦下。
文耀见店里客人还多,也知道不方便便只好作罢。
随后,他转身回到柜台,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子。
“小的还未恭贺您新婚之喜,略备了薄利,还请小姐莫要嫌弃!”
叶芷昔瞥了眼竹鸢。
竹鸢立即上前,将文耀手中的木匣子收下。
叶芷昔笑道:“过好你们的日子,我什么都不缺,日后莫要浪费银子。”
“是!”文耀应下。
“对了,赵嬷嬷和文叔呢?”叶芷昔环视屋子一圈也不见他们二人。
“我娘她……”
话还未说完,赵嬷嬷就撩起帘子从后堂出来,瞧见叶芷昔顿时喜上眉梢,又有点手足无措,紧张得手里的东西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还是跟在她后面的水晴,将她手中的托盘接了过去。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话已出口,赵嬷嬷便意识说错了话,忙打了下自己的脸,尴尬的赔礼道:“您瞧老奴这张嘴,连话都不会说了,还请大小姐莫要往心里去。”
她自是没有将这点小事往心里去,拉着赵嬷嬷的手去了一旁说话。
不多时,文耀捧着一个账本来到她面前。
“小姐,这是一盒酥这几日的账,请您过目!”
叶芷昔却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去,淡然道:“以后一盒酥的账簿不用给我过目,我只要五成利润。”
“这如何使得。”文耀神色惶恐,见她不做声,又看向自己母亲。
赵嬷嬷了解叶芷昔秉性,素来说一不二,便让儿子收下。
“收下吧。”
“是!”文耀见状只好顺了她得意。
之后,叶芷昔又给水晴写了几张点心配方,托赵嬷嬷交给她之后,就带着竹鸢离开。
马车上,看着木匣子里头一支银鎏金嵌红宝石栀子花步摇,叶芷昔脸上没什么表情。
“小姐可是不喜欢?”竹鸢见状不解问道。
“没有!”叶芷昔摇头,沉默片刻才道:“这支步摇价格不便宜,他们属实不用如此破费。”
竹鸢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这一支步摇足够普通人家吃喝好几个月。
合上匣子,她想起在忠勇侯府见到的一个人,于是连忙开口道:“主子,您知道奴婢今日在侯府见到谁了吗?”
马车晃晃悠悠前进,弄得叶芷昔有些乏了。
听见竹鸢说话,也只是嗯了一声,示意她往下说。
竹鸢俯身,低声说道:“奴婢今日见到桑榆了。她是同二小姐一同回府的,看着人憔悴了不少。”
说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为桑榆感到惋惜。
若是好好留在小姐身边,如今进了晋王府,谁也不敢怠慢她。
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对于桑榆的事,叶芷昔兴致缺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人各有志,路是她选的,后果就只能她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