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昔托着尾音,故意说话留一半,看着荣裕的眼神,玩味中夹着一缕寒凉。。
荣裕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她的眼神好像洞悉一切,难道她猜到自己心里打的什么盘算?
不可能!
荣裕暗自吸口气,稳住有些慌乱的心跳。
如此细小的举动全然落在叶芷昔眼中,本是不太确定的想法,他的心虚和慌乱都证明自己想的是对的。
她笑了笑,又接着道:“我笑五殿下将我们这些人当傻子戏耍。”
众人一怔,看着荣裕的眼神多了些复杂。
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五殿下,难道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荣裕有点乱了阵脚,支支吾吾呵斥道:“你可不要胡说,我怎么把你们当傻子了?”
“难道不是?”叶芷昔轻声问,沉默片刻又道:“大哥仁善,重手足,父皇早已立他为太子以固国本。你却以我们来晚为借口,故意挑拨太子和我家王爷的关系,难道想他们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
“胡说,我没这个意思!”
心里的算计被人硬生生剖开,荣裕涨得脸色红,又瞧见太子神色阴沉,连忙上前解释:“太子,你不要听这个贱人胡言乱语,我从未肖想过太子之位。”
“是没有肖想,还是一直潜心算计,你心里清楚。”
“……”
荣裕恨不得撕烂叶芷昔的嘴,这贱人属实太可恶。
“一大早上,在奉先殿前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过片刻,身着明黄色九爪龙袍的元帝,牵着静怡皇贵妃的手,缓步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一惊,连忙下跪行礼:“参见皇上,参见静怡皇贵妃!”
元帝走到人群前,凌厉的双眸扫过荣澈和叶芷昔等人,最终将目光落在老五荣裕头顶上,“祖先面前,你们也如此放肆,待会儿回去,每个人给朕抄写十遍圣祖皇帝训。”
“是!”
“起来吧!”元帝扫视众人一圈,却不见皇后,脸色沉了沉。
皇后竟来得比他这个皇帝还要晚。
简直,岂有此理!
“李福,去皇后宫中看看怎么回事?”
“是!”
李福欠身,正退出奉先殿时,皇后身边的桑菊快步进来,朝着元帝福了福身。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昨夜头疾作,今早已然无法起身,无法参加祭祖大典,还请皇上见谅。”
“皇后的头疾总是频繁作,看来得请太医好好瞧瞧了。”
元帝晦暗不明的瞥了眼桑菊,朝着众人宣布:“着静怡皇贵妃代皇后随朕一同完成祭祖大典。”
太子脸色有些难看,“父皇,此事可否有些不妥?要不,儿臣去母后那看看。”
“误了时辰,你同你母后该当何罪?”
皇后以为他不知道她玩得把戏,既然不想来,那就如她所愿。
太子:“……”
元帝没有理会太子,吩咐李福开始祭祖。
由元帝和静怡皇贵妃先进入奉先殿,手持香火跪地祭告荣家历朝历代先祖。
两人双眸微合,元帝嘴里振振有词念叨。
大致都是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类利国利民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