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只有时瑜和夏长年听到了。
时瑜微微一愣,和夏长年面面相觑。
“知逾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吃药吗?”时瑜吞吞吐吐地问道。
“怎么会,我们上班时间吃零食都无所谓。”
时瑜现在更摸不着头脑了。
夏长年见他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什么颜色,忍不住问道,“时瑜,你不舒服吗?”
时瑜摇摇头。
“那赶紧去找老大吧,他不喜欢等人。”
时瑜赶紧站起来,老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笑道:“一天能被老大私聊两次,时鱼你真有福气。”
江易从文件堆里抬起头,“老余啊,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哄笑,时瑜勉强小小,然后压着胃,忍着恶心去找阮知秋,他刚刚站在门口,就被阮知秋拉了进去。
“不舒服?”阮知秋按着他坐下。
接触到皮质椅子那一刻,时瑜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他表情有点不自然,低着头小声道:“没有。”
“没有?”阮知秋的声音染上了怒意,音量也拔高了不少,“你没病吃药干什么?”
时瑜脑子昏昏沉沉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扯碎了似的,他跌回椅子上,声音沙哑:“把药还我。”
阮知秋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豆大的汗珠从时瑜鬓角处滑下来,嘴唇上挤着一排排牙印。
阮知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一片暖宝宝,贴在时瑜的胃部,温热的掌心压在暖宝宝上,“胃疼为什么不说?”
时瑜皱着眉,胸膛一起一伏,过了好一会他才喘着气问阮知秋,他的办公室为什么会有暖宝宝。
“你怕冷,所以我这里常备。”阮知秋言简意赅地解释,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打着圈给时瑜揉着胃部,“下班了我带你去医院。”
时瑜目光一滞,心脏就像是被小猫的肉垫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的声音,看向阮知秋的目光朦胧间又带着几分黏性。
“是吗?”时瑜苦笑了一下,“我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就行。”阮知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先暖暖胃。”
时瑜摇着头拒绝了,“没必要,休息一会就好了。”
“好个鬼,”阮知秋顿了一下,“非要痛晕过去才肯去医院是吧?”
“下午不要工作了,就在我这里休息。”阮知秋一锤定音,他瞟了一眼时瑜,自动忽略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甲方,还是你的老板。”
时瑜嗫喏了很久,最后破罐子破摔,“我没钱。”
“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