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暗,我没看清楚,那人走的很快,我只是觉得身形有点像。”时瑜有些语无伦次。
在方冉面前,为了不让她担心,时瑜一直在压抑着心里的慌张和恐惧,离开病房的那一刻,他几乎脱力。
“怎么办啊?”时瑜快急哭了。
时国川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他都不敢细想要是时国川对方冉做了些什么,他该怎么办。
“没事的,没事的。”阮知秋把时瑜拉近怀里,“有我在,阿姨不可能出事的。”
“我让人去查监控,然后在派些人来守在这里。”
“这个疗养院进出都是要登记并录入指纹的,如果那人真的是时国川他也进不来。”
“所以,放宽心。”阮知秋轻声道。
时瑜在阮知秋温和的声音中慢慢地平静下来。
时国川就像是心魔一样,时瑜怎么都摆脱不了。
“对不起。”时瑜喃喃道。
他的情绪在悄然间又崩溃了一次,他常想,若是阮知秋不在身边,他又该怎么办。
“为什么说对不起?”阮知秋抽出两张纸巾,慢慢地擦去了时瑜额上的冷汗。
“这本来六不是你的错。”他环住时瑜的肩,从包里翻出水杯,拧开盖子,递到时瑜手里。
水还是温热的,时瑜捧着杯子慢慢地喝起来,水流滑过食道,他的身子也跟着暖了起来,思绪也在慢慢聚拢。
“以后不要在我这里说对不起。”阮知秋吻了吻时瑜的额头,“你在我这里永远是对的。”
护妻
又过了一周。
“时珊珊可真能折腾。”夏长年愤愤地敲着键盘,一向好脾气的她也实在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个报表上个月刚做过,她非要再做一次。”夏长年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上一位主编休假时突发疾病,因为情况紧急,她还没来得及等到时珊珊就职后和她做好交接工作,就被家人送到医院了。
主编做手术前和夏长年、老余交代了设计组的情况,但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组内积压了很多作品,一直没有来得及筛选处理。
现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赶在下一版杂志出版前挑选出合适的作品。
但是时珊珊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上岗了快两个星期,原本有序的工作被她搅得一团乱,设计组的工作量一时间激增,几乎所有的人都苦不堪言。
“长年姐,加把油吧。”江易从一堆纸质资料中抬起头来,“我这边也是一堆破事。”
“她到底有没有学过设计?”夏长年快崩溃了,“我跟她说了很多非常基础的理论,但是她居然一点都听不懂。”
“她现在是主编,她又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办啊?”夏长年抄起手边的咖啡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杯子砸在桌子上。
“一天到晚做报表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