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对时峰没有威胁啊。”阮知秋抱起时瑜,把他抵在窗台上,时瑜双手搭着阮知秋的肩,愣愣地看着他,良久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可是我们对时峰也没有威胁啊”
“他为什么”
“因为你们很优秀。”阮知秋截下了他的话头,“因为时峰知道,不把你们往死路上逼,你们迟早成为他的绊脚石。”
“这就是区别。”阮知秋温和地看着他,“你和时瑾,还有方冉阿姨会绝处逢生,但是时珊珊和时国川只会烂在泥潭你。”
“如果我是时峰,我也会把你们当成敌人。”
时瑜的瞳孔骤然收缩了几下,眼底泛起了一层薄薄了泪花。
“所以”他哽咽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我没有错对吗?”
“没人说你错了。”阮知宠溺地笑笑,笑得有些无奈,“错的永远是恶人。”
“上帝会为善良的人打开一扇窗的。”
时瑜咽了咽口水,一扎进阮知秋的怀里,一时间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阮知秋无声地搂着时瑜的背,一下一下地给时瑜顺着气。
时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哭出来声,或许是压在心头的重担在这一刻突然被挪开了,一时间他竟觉得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回头看看,原来自己已经在泥潭里挣扎了这么久,“时峰”这个心魔竟然也纠缠了他这么久。
时瑜自嘲地笑笑,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要懦弱不少,他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早就想开了,到如今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自己麻痹自己的借口。
只不过结果是好的,自己曾经是怎么想的,或许至少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
时瑜沉闷的哭声在房间里飘荡了很久,直到他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阮知秋才搬起他的头
“好了,不哭了。”阮知秋温柔地给时瑜擦去脸上的水迹,“再哭就要成小花猫了。”
“没有,我没哭。”时瑜接过纸巾,用力地擤了几下鼻涕,阮知秋在一旁憋着笑,默不出声。
“要是时峰知道了时珊珊的事,他会不会找我姐我我妈的麻烦呢?”冷静过后,时瑜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时瑜疲惫地笑了笑,“毕竟他已经在我这里蓬莱好多次钉子了。”
“不会的。”阮知秋笃定道,“我想时峰现在也已经自身难保了。”
时瑜不解,直勾勾地看着阮知秋。
“他欠的债迟早要还的。”阮知秋把时瑜抱到床上,“要怪就怪他做了太多孽。”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时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阮知秋及时打断了他,他刮了刮时瑜的鼻尖,“你的小脑袋瓜子里一天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这件事就交给我和陆清河,我保证时峰欠你的,迟早有一天要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