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吸了吸鼻子,压着声音追问道,“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发现这件事情我靠自己解决不了,毕竟那个时候我才十八岁,没办法我只能把阮天山叫来了。”
“自打阮天山踏进警局的那一刻,整个事情便发生了质的改变。”
阮天山只有阮知秋这一个孩子,然而阮知秋一点都不待见他,当阮知秋开口的那一刻,阮天山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淮临。
当陈旭峰看见阮天山走进警局的那一刻,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
“陆陆总。”他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扶住桌沿才堪堪站稳。
然而陈泽齐还在不知天高地厚地控诉阮知秋的“罪行”,把自己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阮天山只是皱了皱眉头,陈旭峰便一巴掌拍在了陈泽齐的头上。
陈旭峰下手很重,陈泽齐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陈旭峰。
“还不赶快给你阮叔叔道歉。”
下一秒,陈旭峰迅速换了个表情,对着阮知秋点头哈腰道,“犬子不懂事,得罪了您家工资,多有得罪”
“停。”阮天山轻轻开口,“这件事我听说了。”
“给你两个选择,你想清楚了再说话。”阮天山抬眼看向陈旭峰,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后者的心底却在一瞬间升出一股寒意。
“陆总,您说。”他赔着笑脸道。
“你儿子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阮天山缓缓道,“他留在淮临或者北安,我觉得都不妥。”
“要么他滚,要么你滚,你自己选吧。”
言下之意,要是陈旭峰不把陈泽齐送走,阮天山会让他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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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件事若不是阮天山出手,凭借阮知秋当年的力量,很难扳倒陈泽齐。
当年的阮知秋要什么没什么,真是因为这件事,阮知秋和阮天山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阮叔叔真厉害。”时瑜撑着下颚,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也就那样的。”阮知秋撇撇嘴。
时瑜伸手拍了下阮知秋的膝盖,“你到底在傲娇什么?”
“阮叔叔真的很爱你。”时瑜顿了顿,“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已经在恨努力地补偿你了。”
阮知秋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揉了揉时瑜的头,温声道,“好,我知道了。”
“那你今天是为什么不高兴呢?”
阮知秋有些捉摸不透,明明在放烟花的时候还好好的,活蹦乱跳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
时瑜挪开视线,不自然道,“没什么。”
阮知秋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知道时瑜松了口,“好吧,其实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