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见过殿下。”观芸在心里头骂骂咧咧得行了个礼。
“她睡了?”
观芸点点头,便见凌夺要走,观芸慌忙上前几步,“殿下不若进去看看吧,姑…昭训没睡进被褥里,奴婢不敢动昭训,但又怕她晚些时候着凉。”
凌夺思衬了一息,轻轻推门进去。
看见她这狂野的睡姿,凌夺有些哭笑不得,方才在宫里覆了一层阴霾的心情,也在此刻轻松了许多。
凌夺走到床边,便看见了她脑袋上裹的裹帘。
淮璎又不是惹是生非那一类人,出去能被谁打成这样?
凌夺想叫来观芸问话,却现观芸已经把门合上。
淮璎的后脑处还有丝丝血渍渗出,想必这也是她为什么趴着歇息的原因。
凌夺打开门,唤来观芸。
“她这是怎么了?”
然后凌夺这才现观芸脸上也有细微的伤口,头上也包着裹帘。
并非是这么大他看不见,而是他方才分心,观芸的伤并未往心里去。
观芸道:“今日与主子出门,马车驾的快了些,与别人的马车相撞,因此…”
“哪个马夫这么不小心?”
观芸忙解释:“不是马夫不小心,是主子吩咐他赶快些,殿下别寻马夫的麻烦,不然主子想必会不高兴。”
凌夺感到荒谬地看着观芸,“孤,怕她不高兴?”
她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你们今日,去做何事了?”
观芸行了一礼,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殿下还是自己问昭训吧,昭训到现在,饭也没吃,药也没喝呢,还请殿下劝劝。”
凌夺思衬了一息,推开门走了进去。
淮璎睡的浅,一半意识游离在梦境之外,听见了开门的声响,甚至她还能察觉出这不是观芸一贯开门的动静,脑子里便猜到当是凌夺回来了。
她想要挣脱梦魇醒转过来,奈何梦魇沉沉压着她的意识,应该是趴着睡觉压着心脏了的缘故,本来脑袋就因为伤口作痛,又因为跟意识作对,整个头脑就更浑噩了起来。
她闷哼出一声。
凌夺站在榻边,看出她陷入了梦魇里,拿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这不过是做无用功。
凌夺索性将她的身子侧转过来,看她紧蹙着眉头,一滴汗顺着脸颊流下。
指腹擦过她的汗珠,凌夺轻轻揪了揪她的脸,“让你一天到晚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