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止步,夫人与公子正在阁楼谈事,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
听见母亲贴身侍女柳小芽的话,叶音一怔。
哪个公子?
不过马上,她便明白过来。
是叫宁牧的那个家伙。
作为女儿,她对母亲的性格脾性再了解不过。
阁楼向来是除了父亲外,所有陌生男性的禁地。
冯知恩师兄都只能在楼下请安。
甚至连爷爷和几位叔伯,都从来不曾涉足此地。
眼下,父亲卧病在床。
母亲却跟一个新收的弟子,在独属于她跟父亲的卧室里独处?
叶音眉头顿时一皱。
她心头没来由的冒出前几天自己看的话本小说。
那话本讲的是一个富家小妾,背着其夫君,与下人私通的故事,最后下人靠着各种经历,成功带着小妾离开家门。
这也就话本敢这么编。
现实中怎么可能会生这种事。
一个世代为奴的下人,勾引主人小妾,不要命了?
叶音不由摇摇头,将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驱散。
母亲为人正直善良,对父亲更是一往情深,这种事不可能生,自己想的太离谱了。
但。
她心里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兄长’,感官更差了!
而在叶音身后。
听见柳小芽的话,冯知恩先是一愣,旋即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眼底藏着一抹愤懑。
显然。
师娘对宁牧的区别对待,让他无比吃味。
他自幼便拜入师门,可谓是在师父师娘的照料下长大,虽是徒,可这些年朝夕相处,早已胜似亲人,甚至他一直都将自己当成师父师娘的孩子。
为此,他更是以振兴师门,维护藏剑山庄在武林中的威望为己任。
可饶是如此。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从未去过问水居二楼,给师父师娘请安。
现在倒好。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个年轻小子,诓骗师娘,摇身一变成了藏剑山庄二少爷不说,如今更是堂而皇之的,在师父卧室中与师娘密谈?
冯知恩义愤不已。
但叶音不说话,他作为徒弟,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好多说什么。
“任何人?”
“我也算在内?”
这时,叶音说话了。
语气很不高兴。
“小姐,夫人是这么说的,要不我替您去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