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没了午后的阳光照射,变得有些寒冷。
风吹起浪花,在海里掀起浪潮。
游艇缓慢的行驶,维港周边璀璨夜景晃人眼。
华灯初上,纸醉金迷。
维港有很多租游艇的,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吸引了温漾的目光,她扭头看向那边,却在扭头的同时听见身后的男人说:“没到最后,你又怎么知道,我们的结局?”
温漾握着杯子的手,细微的收紧,指尖在泛白。
几秒后,又听他含笑很轻的说了句说:“为何不相信,说不定我会一直给你撑腰。”
温漾一直看着对面的那艘游艇,没有回头,也没有对这句话做任何的回应。
因为她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出于什么心情、什么目的。
况且他何时说话像风一样那么轻,那么没有自信。
说不定他说这句话时,也没有任何底气。
也或许只是好朋友之间随口的一句“我会一直陪着你”。
但人来人往的这些年里,她从未见过谁真的陪在她身边。
也不能这么说。
是她留不住任何人在身边。
父亲、母亲、包括如今患病的爷爷。
温漾背对着他,自嘲一笑。
随后回头时,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低头看了眼手机息屏的时间,随后说道:“我们是明晚吃完晚饭回北京吗?”
聪明人都知道这是不想再继续撑腰的话题。
江季风收起那冒了心思的蠢蠢欲动,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杯子,抿了口香槟,如她所愿结束话题,回道:“你若是想早些也可以,都依你。”
“不用,”温漾说:“我也想陪陪爷爷奶奶。”
她是一个别人稍微对她好一些。
她就会把别人放心上的人。
维港的烟花在准点燃放。
两人在交谈中,不知不觉在已经到了零点。
温漾抬眸看向天空,黛蓝的灰色中,五颜六色的火花升上半空绽放,倒映在她的瞳孔里,耳边是风声和海浪,还有一句低沉的“新年快乐”响起。
她收回视线,他举杯做邀。
“好新奇。”
海风把他的衬衣吹起,他的刘海被吹得有些乱,眯着眼看温漾:“怎么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爸爸、爷爷以外的男人跨年。”
温漾与他碰杯,那双眼眸明亮:“新年快乐。”
他鲜少笑,但每次笑起来,总令人感到如沐春风。
只见他语调不紧不慢,学她讲话:“那我也好新奇。”
温漾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