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还没下来,苏榆已经跟着王慧和葛秋亮去了京市,临走之前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只带了四季的衣服鞋子和被褥,其他一应杂物,如锅碗瓢盆和籍等都暂时存放在一间屋子里,等苏榆在京市安顿好了让大牛帮着寄过去。
“小榆,这篮子咸鸭蛋你走的时候带着,到地方分给工友们尝尝,好好跟大家相处。”张阿婆不由分说的塞过来一个篮子,张大娘还杀了只鸡,酱好了给他们带着路上吃。
左邻右舍纷纷出来相送,大包小包的把人送到汽车上,苏榆跟大家挥挥手,告别了这个短暂停留过的小镇。
两天后到达京市,军区派了辆吉普车来接他们。
“辛苦了。”
葛秋亮拍了拍司机小王的肩膀,小伙子面相憨厚,到苏榆紧张的话都不敢说,只闷着头帮三人抬行李。
京市比苏榆预想中的要好,出了火车站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路很宽,最中间是机动车专用道,外围是自行车和马车道,最外围是人行道。
人们衣着整齐,神采飞扬,苏榆仿佛回到了21世纪,两个时空虽然相隔几十年,人们脸上的那份自信与从容却是始终如一。
车子开的不快,苏榆和王慧坐在后排,沿途的风景很好,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了一会,苏榆就转移了视线,王慧见她探头探脑的往人家小王的方向盘上瞅,不由问道:“想学开车”
苏榆忙摆摆手,她只是对这车的配置和参数比较好奇而已。
这个时候的吉普车马力没有后世足,车的配置也很简陋,空调暖气广播这些根本不用想,就是最基本的刹车油门这些,车子的减震做的也不好,即便市区的马路修的不错,偶尔还是能感受到很大的颠簸。
“不知道开起来什么感觉。”苏榆心中嘀咕。
千里之外的江南小镇又飘起了毛毛细雨,长期不见阳光,衣服上隐约透着股霉味。
“你这老虔婆,拦在我家门口干什么,这房子是我公婆十几年前置办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李翠环这几天忙着周旋儿子的事,直到今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苏榆跟人去了京市的事,一气之下对守在小院门口的张阿婆破口大骂。
张阿婆岂会怕她,端着一筐子坐在门口挑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小榆已经把院子卖给我家了,钱货两清,你再敢闹事,小心我找公安把你关进去。”张阿婆哼了一声,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
李翠环气的上前要跟她理论,张阿婆的小孙子五牛挡在前面,高高壮壮的往那一杵像座铁塔,虽未动手,气势上已经占据绝对优势。
李翠环不敢跟他硬碰硬,喊了半天也没人给她伸张正义。
过了一会,苏三婶也闻讯赶来,两人气急败坏的着张阿婆,偏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惦记了许久的房子就这样成了别家的,连据说被他们儿子偷了的金银首饰也不知去向,更别提自始至终连影子都没见着的抚恤金。
“那死丫头竟然敢把房子卖了,这房子也有我们的一份,她说了不算,你把钱给她我们可不认。”苏三婶眼珠子转了转,干脆耍起无赖。
张阿婆老神在在道:“那我可不管,房本已经在街道办登记过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房子就是我家的。”
“你们苏家早八百年就分了家,苏老爷和老太太跟着大儿子住,人家苏成仁又不是没有孩子,怎么房子就成你们家得了,一个个黑心肝的,苏老爷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没尽过一丝孝心,老人的丧事都不出面,哪来的脸说房子是你们的,我告诉你想得美”张阿婆呸了一口,喷的两人连连后退。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两人灰头土脸的回到家,逮着自家男人一顿闹。
等到审判结果下来,又是一阵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