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洋抬眼望天:“我也没看清。”
没能得到认同的柏大帅眯起了眼睛,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爹。”
“诸事劳累,既然回来了,不如先回府休息片刻?”柏青舟推着轮椅,笑着唤回了对方的心神,同时转移话题道,“娘也难得在家等您呢。”
“好,好好,”柏平昀瞬间被这话成功带偏,再没了探究的心思,“不管那臭小子了,咱们先回府!”
“柏二少爷,你凯旋归来,应当先去皇上殿前禀报才是,”温言被柏清河双臂环绕着禁锢在马背上,他不善骑马,只好一手搭上缰绳尽力维持平衡,说话气息有些不稳,“而不是这般……”
肆无忌惮地在城中跑马。
“有何关系,反正那老东西也不会赐我功名,最多赏些屁用没有的小物什,”柏清河拉动缰绳,出一声哼笑,“我这样反而正如他意,给了那老东西时间去慢慢想,争取找到个不落人口舌的好由头。”
温言:“……”
他倒是不知道,这事里还有这么多学问。
“到了。”
柏清河将马踱步停在了一个铁匠铺的院子后面,系好了缰绳。
“这是哪里?”温言下马环视了一圈周围,现这竟然是一个自己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是皇城内最老的铁匠铺,”柏清河领着人往前走,“我长这么大,用过的所有兵器,无论什么刀枪剑戟,一律都是这铺子里的老师傅打的。”
温言在旁边听着,给了个简短的评价:“还挺有来头。”
“是啊,你不是找我要工钱吗,工钱就在这儿呢。”柏清河扯着嘴角,短促地笑了一下,转身撩开了挂在半空中的门帘,朝里面大喊道,“师父,我来叨扰了!”
“哟,臭小子来啦!”一位头花白,眉目间却神采奕奕的老人弯着腰,从燃着火的烘炉旁抬起头喊道,“难得见你领了人来,你们先自己随便找地方坐吧!”
“是,容我先借师父的小药箱一用。”
柏清河话罢,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木箱,径直拎到了温言面前。
温言早已顺势坐在了脚后放着的小矮木凳上,见柏清河蹲在了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
“我自己来就行。”温言有些不太适应地想要躲开。
“这点小事,就不劳温公子亲自动手了,”柏清河翻手拍了下温言的手背,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扣住了对方的手,露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容,“别乱动,我来就好。”
温言罕见地察觉到对方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样,同时也拗不过他,被拍打过的手背明明没留下任何痕迹,却微微烫,只好就这么乖乖地僵在这个姿势,任由柏清河在他手臂上细致地缠上一圈又一圈纱布。
“你们……”柏清河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到底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温言如实答了,随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答案很难说服对方,又补充道,“不过是有人要对柏青舟下手,我按照约定保护了他……至于别的内情,我一概不知。”
“好。”柏清河点了点头,虽然他手上还在给纱布打结,面上却已经抬眼望向了温言,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你喊我哥喊的是名字,喊我就是柏二少爷?”
温言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一愣,不由得失笑,有些模棱两可地说道:“只是顺口喊的,柏二少爷,这事有那么重要?”
“这当然很重要,”柏清河一副“你还这么喊”的表情,有些幽怨地瞪了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