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上的掖庭令忙站了起来,朝李衍和许嫔行礼:“许嫔娘娘,十一皇子,你们怎得屈尊来这种腌臜的地方?”
一旁的掖庭狱长却是不客气的,粗声粗气道:“贵人还是请回吧,奴才们要审问犯人,莫要吓着了贵人!”
李衍挣扎着从他娘怀里下来,跑到6小宁身边,把两个摁住她的太监推开。看着她红肿的脸,恼道:“谁打的她?”
掖庭狱长肃声道:“她不配合,难免磕碰,事关人命,十一皇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许嫔拧眉:“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杀人?杀的是谁?”
“怎么不可能!”掖庭狱长道:“杀的是南卫所的管事冯公公。”
许嫔:“你们可有证据?”
掖庭狱长:“前夜,有人瞧见冯公公去了6家姐妹的屋子,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且在她们的住处搜出了带血的衣裳和冯公公常年不离身的扳指。”
许嫔:“大晚上的,心许是瞧错了。一个太监,大半夜的去两个小姑娘的屋子做什么?”
掖庭狱长眼神凌冽:“那就要问问6小宁了,心许是她们姐妹引诱冯公公过去的!”
6小宁立刻反驳:“我没有!”
“你没有?”掖庭狱长冷哼,真是不进棺
材不掉泪,他朝外挥手,“把尸体抬上来!”
立刻有人抬着个担架过来,担架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掖庭狱长上前把白布掀开,许嫔后退两步,挡住李衍的视线。
李衍推开他娘,示意没事。
掖庭狱长嗤笑一声:“知道怕了,这尸体是从南边的枯井里抬上来的。”他蹲下,掰开冯太监紧握成拳的手,手心里躺着一枚盘扣。
他又从托盘里拿过先前搜到的那件血衣抖开:“这盘扣可是恰好和这衣裳缺的扣子对上了,你还不承认吗?”
跪在那的6小宁脸色煞白,咬着唇没说话。
掖庭狱长把手里的证据往托盘里一放,语气森然道:“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说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的?或者你背后有人才敢这么干的?还有你妹妹,她是不是也帮忙了?”
6小宁摇头,眼神痛恨:“没人指使,没人帮忙,就是我干的!是冯公公咎由自取,是他想欺辱我们姐妹!”掖庭许多犯官的孩子都被他糟蹋了。
每次她们从冯公公面前经过,对方总是想动手动脚,不怀好意。有好几次还闯进屋子里来了,所以她才一直在枕头底下藏了匕。
掖庭狱长大喝道:“说谎!来呀,给她上刑具,本官倒是要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本官的手段硬!”
他一喊,立刻有小太监搬着拶指刑具上来了。
那么大的刑具,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这是想要人命啊!
而掖庭令从始至终只是端着一杯茶坐在那看着。
许嫔要上前阻拦,掖庭狱长冷眼瞧着她:“许嫔娘娘,掖庭狱审案,您还是回冷宫待着吧!”
掖庭狱长似笑非笑的问:“还是说,这案子和您和十一皇子有关,您才如此紧张?”
许嫔恼了:“休要信口胡诌!主子若是要打杀一个奴才,犯得着遮遮掩掩,杀人抛尸?”
掖庭狱长点头:“确实不用。”但已经在冷宫了,还如此猖狂,肯定会被皇上彻底厌弃。
“若和您以及十一皇子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若实在无聊坐在一旁看着奴才们审案便是!”
许嫔被怼得哑口无言。
李衍拉了拉他娘,然后噔噔噔的跑到掖庭令身边坐了下来,很认真道:“
好呀,那本皇子就瞧着你们审案吧。”